「长史的军务就是统计阳关,玉门关人口,从中甄别匈奴奸细,务必要把玉门关,阳关两地的匈奴奸细一网打尽。」
隋越抱拳道:「下官领命,定能将两关里的奸细一个不剩的找出来。」
云琅叹口气道:「宁杀错,莫要放过!」
隋越冷笑道:「将军不用嘱咐,下官也会这样做的。」
转瞬间,城头只剩下云琅,苏稚,以及刘二带领的云氏家将。
云琅拍着箭垛对苏稚道:「别的城池只需要预防一个方向的敌人,唯有阳关,玉门关需要应对两方面的敌人,羌人愚昧,最易被人煽动,你日后就不要在羌人群中行走了。」
苏稚撩撩垂下来的头发轻声道:「这是卫将军对御医丞苏稚下的军令吗?」
云琅摇摇头道:「这是你丈夫云琅对他的妻子苏稚下的禁足令!」
苏稚笑着弯腰施礼道:「妾身领命就是了,军医队也需要找地方安置,妾身这就去了。」
刘二犹豫着要不要跟上去,见云琅摆摆手,就迅速的跟上苏稚下了城墙。
从瀚海吹来的风,把云琅的披风吹得猎猎作响,他却没有离开城墙的意思。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肮脏的甲士从远处一步一挪的走过来,单膝跪倒在云琅身边,哽咽着说不出话。
「我以为你不会过来呢。」
「实在是无颜见君侯啊。」
「我记得曾经给你找了一个容易跟匈奴人发生战斗的地方,你为何还在阳关?」
「谢宁惭愧啊……信发出去了,就后悔,又写了一封辩解的信,发出之后更后悔……」
「既然去病比我早到阳关,为何不要请求去病带你去沙场,我不信你如今会害怕。」
「犯官,见不到大将军,也无颜见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