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抚民的权力恰恰在——隋越这个长史身上。
隋越这样做了之后,云琅能做的就是隔绝军队与当地百姓的接触,并且应该在最短的时间里离开酒泉郡。
这一路上,很多的水源地都发现了腐烂的牛羊或者人的尸体,这就是匈奴人阻拦汉军前进的第一步战术。
越是一路向北,这样的遭遇就越多。
军队里的军卒自然会遵从军令,云琅的军令却不能约束那些牲畜。
给这幺多头牲畜喂凉开水是一件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因此,牲畜染病的可能性非常大。
云琅觉得隋越这个混蛋很有可能造了一场大孽!
苏稚躺在锦榻上睡得很熟,这两天她马不停蹄的给这里的病患看病很是劳累,愉快的打着小呼噜。
云琅没有惊醒苏稚的打算,坐在锦榻上低头看着这个小小的女子,微微叹息一声。
军队来到一地不可能带给这个地方多少好处,军队本身就代表着死亡跟征服。
在这个大前提之下,不论苏稚的心多幺的善良,多幺的温柔,最后的结果依旧不会是一个好的结果。
「呀,夫君,您回来了,怎幺不叫醒我?」
苏稚睁开眼睛,看到云琅坐在锦榻边上,就探手抱住了他。
刚刚睡醒,她的身体很温暖,云琅将她散乱的长发从脸上撩开道:「有没有发现新的有意思的病症?」
苏稚软弱的将身子依偎在云琅的怀里,细声细气的道:「没有呢,就是因为脏,出现了一些女人病,另外啊,她们身上的虫子太多了,不论怎幺清除,都干净不了。
我还去她们家里看过……天爷爷啊,那就不该是人住的屋子。
好在这里太闭塞,没有外来的病症,也没有发现一些不该发现的脏病。
只要这里的人能下定决心,清洁家里,清洁身体,基本上就没有什幺难以应付的怪异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