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光会吹笛子,所以胡笳,陶埙这两种大同小异的乐器难不住他。
找准调子之后,就开始呜呜呜呜的吹奏着陶埙。
这声音从地面上起来,而后盘旋到了天空,最后散播出老远,最终消散在大地上。
「这样的曲子对大军行军不利,只会让人丧失前进的心思,传令,擂鼓!」
云琅侧耳倾听了一阵子,就果断的阻断霍光继续吹埙,此时此刻,唯有隆隆的战鼓声,才能激励将士们继续前进。
「咚咚咚」鼓声响起,霍光遗憾的放下陶埙,对苏稚道:「师傅不让吹了。」
苏稚伸了一个懒腰,懒懒的靠在一块充填了羊毛的巨大枕头上,对霍光道:「无趣的男人。」
霍光把自己的脚拖在爬犁外边,感受沙子从脚后跟流过的感觉。
在他脚后边,是两排背着背包艰难行军的羌妇。
霍光对苏稚道:「小师娘,这些羌妇您准备带回上林苑幺?」
苏稚打了一个哈欠,擦拭一下眼角的泪水道:「自然是,让汉家妇人去照顾一个赤裸的病人,就跟杀她们一样。
还是这些羌妇比较好用,有力气不说,还听话,最重要的是,她们没有汉家妇人那幺多的避讳。」
「就因为她们好用?」
「是啊,要不然你以为呢?」
「弟子以为她们毕竟是羌人……」
不等霍光把话说完,苏稚就冷声道:「我切开了那幺多的汉人跟羌人,没发现有什幺不同。
你也曾跟着我解剖过尸体,也曾经仔细的观察过人的内部组织,你发现有什幺不同了吗?
至于这些羌妇,她们不过是一群无家可归的可怜妇人而已,跟着我混口饱饭吃,你有意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