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皇儿的师傅就不能建功立业吗?」
刘彻道:「如果是朕,朕也会选择长驱万里屠灭匈奴,而不是留在长安成为皇子的老师。」
卫子夫犹豫再三,还是咬牙问道:「陛下,您会让据儿成为您的皇储幺?」
刘彻看了卫子夫一眼道:「这不是你该问的事情。」
说罢,就站起身子,背着手离开了未央宫。
卫子夫的大长秋衡姬目送皇帝离开,忍不住劝谏皇后道:「您不该在这样的好日子里惹怒陛下。」
卫子夫落寞的道:「十六年前的今日我成了陛下的女人,十六年之后,恩爱不再。」
「阿娇贵人能做到的,奴婢认为皇后也能做到。」
卫子夫摇摇头道:「我做不到……以前,我以为能做到,现在,年老色衰做不到了。」
衡姬轻声道:「阿娇贵人比您大四岁……」
卫子夫摇头道:「没法子比啊,现如今,我对陛下已经无所求,只要据儿能成为太子,哪怕从此不再出未央宫一步,我也心甘情愿。」
两人正说话的功夫,刘据匆匆来了,见母亲一脸的落寞之色,就失望的道:「父皇还是没有给准信是吧?」
卫子夫笑道:「迟早的事情,我儿不必忧虑。」
刘据皱眉道:「可有小人从中作祟?」
卫子夫摇头道:「记住,干纲独断是你父皇的本色。」
刘据咬牙道:「今年若是还不能确认,孩儿只能回常山国封地了,一旦孩儿远离京畿变数更多。」
卫子夫见刘据一身的酒气,遂皱眉道:「汝今日又饮宴了?」
刘据笑道:「有六位大儒来投,孩儿焉能轻慢。」
「夏侯静?」
「正是!」
卫子夫低头沉吟片刻,擡起头看着喝酒喝得面红耳赤的儿子道:「下不为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