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赵禹制定了《大朝礼》,官员的一举一动都有了规范可以遵循,慢慢的,武将明面上的争斗渐渐地如同文臣一般,变成了勾心斗角的智谋演示,不再诉诸拳脚。
云琅不知道这样的变化到底是好还是坏。
他隐隐觉得这种擂台式的解决纠纷的法子,似乎不错。
「别哭,快点给我包扎一下,我觉得肋下好痛,你看看我有没有骨折,还有,给我点盐水漱口,有两颗牙齿松动了,但愿能长好。」
盐水进了嘴巴,云琅惨叫一声,这样的疼痛几乎让他无法忍耐,只是,嘴巴需要尽快消毒,在这个时空里,伤口发炎很致命。
苏稚双手快速的在云琅肩膀上缝补伤口,一道半尺长皮肉翻卷的伤口看起来非常的吓人。
他拒绝被人打昏,只能讲脸庞贴在苏稚隆起的小腹上,才能感到一丝丝的欣慰。
或许是父子连心的缘故,云琅总觉得苏稚腹中的孩子正在安慰他。
跟云琅相比,公孙敖差点死掉。
脑袋没有肿起来之前,被人扣上一个水罐,现在脑袋肿起来了,想要从水罐中脱身,自然是千难万难。
幸好云氏医馆的医者聪慧,在公孙敖大喊自己喘不上来气的时候,用钻子,在罐子上开了几个孔,这才让他的呼吸变得顺畅起来。
剩下的,就需要用小锯子一点点的锯开,这可能要花费很长的时间。
「云琅!某必杀你!」
正在忙碌的几个云氏医者听这人这样大叫,就很有默契的停下手里的活计,去帮助别的君侯解除痛苦去了,反正脑袋在罐子里看不见是谁,又没有性命之忧,晚一点过来并无大碍。
刘彻在得知消息之后,第一时间就赶过来了。
在京城的十六位武侯,一下子有十五个受了重伤,这样的事情,大汉国开国以来从未发生过。
卫青就跟在皇帝身后慢条斯理的,将一个个看不清眉眼的侯爵介绍给刘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