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秋沉吟一下道:「以赏赐之名……恐怕不妥。」
阿娇叹了口气道:「以前就是赏赐啊,没想到过了几年,就该我给她送礼了。
算了,小不忍则乱大谋,随你怎幺说,总之,让卫氏不要认为长门宫是她的大敌就好。」
大长秋吧嗒一下嘴巴道:「这可能很难。」
「不算难,我们跟卫氏的根本——长平侯府来往密切,虽说还是看不惯长平的样子,也不能算是敌人。
至于卫氏,只有她对不起我的份,可没有我对不起她的事情。「
大长秋小声道:「您忘了掖庭宫旧事了,如果不是陛下发现卫氏不见了,派人搜寻,卫氏早就死了。」
阿娇重重的叹口气道:「你说我那时候怎幺那幺蠢,明明只要一刀就能结果掉卫氏,偏偏将她发配去了掖庭宫……」
大长秋笑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若无当年之错,贵人如今即便是皇后,也只能在未央宫里的苦熬岁月,怎比得上如今的风流。」
阿娇低头逗弄一下蓝田,瞅着楼下排着长队等待接受赏赐的宦官,宫娥,不由得皱眉道:「你说,云琅的这一套能不能成啊?
每年发出去不少钱。」
「云琅说,收买人心是一个长期的事情,必须要让所有跟随贵人的下人们知晓,只有跟着贵人才有好日子过,时间长了,等他们已经适应了长门宫的这一套,去了别人那里未必就会觉得愉快。
我们杜绝不了奸细,只能尽量的减少奸细,避免出现新的奸细。」
阿娇站起身,弯着腰领着蓝田在地上行走,走了几步低声对大长秋道:「若非阿彘心性变化太快,我们何必要做这样的自保之举呢。
这鸳鸯梦,醒来的也太早了。」
大长秋低声道:「贵人慎言。」
阿娇将一绺垂下来的头发撩到耳后无所谓的道:「没什幺不能说的。
几度恩宠,几度冷落,他真的以为我陈阿娇是一个玩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