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敢似乎偷喝了一壶酒,鼻头红红的,吐出一口浓烈的酒气道:「那就抓紧把匈奴干掉,再把南边的一群杂碎弄死,周边的小国该灭国的灭国,该羁绊的羁绊,这些年忙着对付匈奴,你看看周边的那些杂碎连朝贡都敢停了。」
云琅皱眉道:「其实,对大汉国最有害的其实是那些藩王,当年晁错就看到了这个危机,才怂恿先帝不惜一切代价先除掉藩王,只可惜,晁错人亡政息,以至于陛下多了这幺多的麻烦。」
曹襄悠悠的道:「晁错跟错了皇帝,如果他是陛下的臣子,估计就不会被分尸了。
陛下性情暴烈,有几点却是极好的,他从不怕臣子的功劳盖过他去,也从不怕替臣子担当责任,只要你敢立功,有本事立功,从不吝啬奖赏,从不吝啬权位。
就是对犯错不能容忍,所有人在他面前的机会只有一次,一次犯错,轻者罢官夺爵,重者抄家灭族,杀起人来可是半点都不会手软。」
李敢笑道:「窃以为陛下这样做非常的公平!打了胜仗,自然拥有一切,打了败仗,且不说陛下如何处置,仅仅是让你为无辜战死的将士殉葬,都不算亏!」
云琅摆摆手道:「这些事不说也罢,谁能当太子,谁将来能当皇帝那是陛下的事情,我们少插嘴,说的,做的多了,反而会让陛下不快。
去病马上就要进京了,浑邪王马上也就要来了。
人家浑邪王说了,除过他本族的人马,其余的匈奴人他准备全部发卖。
算起来也有三万四千六百帐匈奴人。
我是没想到啊,汲黯这个家伙是怎幺说动浑邪王的?还能说动浑邪王把封地要在卧虎地,他自己带着三千亲族来长安落户的?」
曹襄冷笑一声道:「入了汉地,就由不得他浑邪王做主了,他如今不容于匈奴,想要加入我大汉,出卖匈奴人就是他唯一能拿的出手的东西。」
云琅叹息一声道:「都他娘的是一条道走到黑的猛士啊!」
曹襄轻笑一声道:「匈奴人主力去了漠北,却派出无数的游骑骚扰大汉边关,今天破一垄,明日陷一烽燧,让边关一刻都不得安宁,来去如风的反而占据了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