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阳光的如同偶像一般的黑袍人走进了亭子,将云琅的弓箭挂在柱子上,然后大马金刀的坐下来,等着云琅给他烹茶。
人家既然刚刚教过云琅射箭,云琅虽然没有看,也要领情,所以,就端起茶壶,给黑袍人倒了一杯茶。
阳光黑袍人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笑道:「确实比平阳侯家的好喝一些。」
云琅笑道:「先生高姓大名?」
东篱子在一边不屑的道:「一个淫贼!」
阳光黑袍人就像是没有听见东篱子的诽谤,兀自笑道:「我以歌舞入道,以歌舞敬献神灵,以歌舞敬献祖宗,以音律化解世上的诽谤之音,以铁板铜琶颂我胸中之豪气!」
东篱子继续诽谤道:「楚人好淫,陛下交给此人一队舞姬共一十六人,希望两年后会有真正的歌舞出现,结果,两年后,一十六人变成了二十一个半人呢,据说楚昭博士贡献不小。」
黑袍人楚昭大笑道:「我心如明月,何须向匪人解说。
云琅,我曾听大乐令韩泽说起过云郎的种种神奇,其中一首《短歌行》就让韩泽有心漏夜拜访。只是听说云郎喝醉了,这才耐心等到天亮。
至今,那首《短歌行》依旧是乐府的经典名曲,能与此曲相提并论的,唯有云郎的那首《美人歌》。
如此两曲,一悲凉豪迈,一婉转凄柔,楚昭听闻之后,几乎三月不知肉味矣。
不知云郎新近可有新曲,可让楚昭先听为快!」
云琅笑道:「这两年戎马倥偬,日日厮杀,胆战心惊,精疲力竭之下如何能有曲子问世。
倒是边疆胡地的胡笳夜夜入耳让人不得安眠,几次三番似有所悟,却总被连营中的号角惊断。
总想着等安定之后再好好地整理一下受降城的胡音,若能将胡音与我大汉的丝竹之音融合,必定能有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