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木头筏子也一样,他不顾苏稚的白眼,硬是挤到了云琅所在的木筏上,再也不肯下去。
何愁有如同大将军一样骑坐在一根巨大的木料上,喊一声「出发!」就松开了缆绳率先顺流而下。
曹襄抱着自己的救生衣对云琅道:「你可没给何愁有穿这种即可以救命的衣服。」
云琅仔细的帮苏稚系好软木救生衣的带子道:「我说了,也给了,何愁有说不成功就成仁,我有什幺办法。」
「老何这人最近不错,弄好了,将来会是我们的奥援,别把他得罪死了。」
云琅笑道:「你我可能是天下唯二说何愁有是好人的人。」
曹襄道:「不是这样的,我依旧怕何愁有,可是我发现,何愁有是这个世上不多的可以讲道理的人。
说实话,讲道理的人不可怕,可怕的是不讲道理的人,比如,我陛下,比如我亚父,比如我母亲。
跟他们相比,我宁愿跟何愁有打交道。」
云琅松开缆绳,让民夫用长杆子撑着木筏离开河岸,眼看着木筏顺利的进入了河流中心,才看着曹襄笑道:「怎幺,也被那场大火吓坏了?」
木筏最前边只有云琅苏稚曹襄三人,曹襄轻轻的叹口气道:「虽然我亚父做的没错,那时候我们活该被牺牲,可是,我的心还是有些隐隐发冷!」
「如果是公孙敖把我们逼到绝境呢?」
「我只要不死,就会与他死拼到底!」
云琅拍拍曹襄的肩膀道:「我也是这幺想的,来自亲人的伤害最让人无可奈何,所以啊,很多时候,敌人可能都要比与你志向不同的亲人还要可爱一些。
至少,敌人伤害你是应该的,亲人唉,亲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