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瘦的胡人连连点头,却不动弹,他没有本事把这一锭银子分开。
何愁有笑了一下,取过骑都尉亲兵的腰刀,闪电般的砍出一刀,没等别人看清楚他是怎幺下手的,那锭银子已经一分为二了。
何愁有意味深长的瞅着目瞪口呆的胡人道:「这一半好银,应该足够付帐了。」
胡人一言不发,两个快活的少年亲兵则迅速的帮着老祖宗卷毯子,卷好之后就准备扛着毯子跟老祖宗回去。
何愁有把腰刀插进亲兵的刀鞘,瞅着胡人道:「散市之后自己去衙门里投案吧!」
胡人猛地擡起头想要说什幺,却发现何愁有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又低下头,两条腿颤抖的厉害。
回到了屋子,两个少年人忙碌好一阵子,才把这张巨大的地毯给何愁有铺好,这东西确实好,赤着脚踩在上面软绵绵的,如果不是因为老祖宗看着,他们甚至想要在上面打滚。
这两个少年人是何愁有特意跟云琅要来的,总让那些绣衣使者跟在身边伺候,实在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老祖宗,刚才那个胡人不对劲?」
不知道何愁有有多幺可怕的少年人不知天高地厚的问道。
何愁有出奇的没有生气,笑呵呵的道:「你们以后出门要多长一个心眼,要多看,多想,多琢磨。
比如,你们觉得这张毯子卖两个金币合理幺?」
亲兵抚摸一下地毯摇摇头道:「这样的一张毯子,在阳陵邑恐怕没有八两金子买不来!」
何愁有笑道:「在长安,这样的一张毯子应该价值一斤黄金,而且不愁售卖。」
「长安远啊……」
「不是售价的问题,而是这样的毯子根本就不该出现在受降城这样的小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