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琅说完话就下了城墙,有霍去病,李敢,赵破奴守城,云琅不论干什幺心里都是有底的。
现在,他们三个全跑了,云琅就只好亲自披挂上阵了。
他对霍去病不告而别的行为非常的不满,甚至可以说是极度的不满!
然而,这种感觉他只能放在心里,不能被外人看出来,甚至是谢宁也不成。
「将军回城之间,关闭城门,即便是每日里出城的打柴人,也要限定数量,不得离开受降城十里以外,违者斩!」
霍去病不在,云琅就自然地接手了受降城里的指挥权,见过骑都尉中的大小校尉曲长,他就断然下令,让受降城进入了战备阶段。
城墙上寒冷刺骨,尤其是穿上铁甲之后,寒冷几乎是无时无刻不在考验一个人的意志。
好在骑都尉军中有鸭绒帽子,有鸭绒手套,能最大可能的阻挡寒风入侵。
即便是如此,云琅在城墙上站立了一个时辰之后,也冻得瑟瑟发抖。
他从来没有独自守卫过一座城池,也从来没有人给过他这样的重担。
如今,霍去病把担子丢给他跑了,这让他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以前诵读「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这样的诗句的时候,总喜欢体味诗句里面的空旷,苍凉的意味,总是幻想自己化身戍边的将士,满怀骄傲的执戈守卫中华的边疆。
如果可能,还可以满怀激情的吟诵「风掣红旗冻不翻……将军角弓不得控,都护铁衣冷难着……」
现在,这个梦想实现了,而且还把苏稚的一只手冻在铠甲上了。
「不是告诉过你了幺?抓过雪湿乎乎的手不要碰铁器,会黏上的。」
「我想放你怀里暖暖,结果你穿着铠甲……」
云琅抓着苏稚的手刺啦一声就把手从铠甲上撕下来了,手上皮厚,还不至于伤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