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人方便,与己方便,我一个从山里出来的穷小子,能走到这一步已经很不容易了。
云家以后要跟这些人打交道,总要表示一下的,如果冷冰冰的拒绝,连皇帝都不会放过我们。
这世界啊,就是一个站队的世界,不跟皇帝站在一起的人下场可期。
为了以后的安静,目前呢,就一定要忍耐一下。」
宋乔点头道:「是这个理,可是,千里迢迢赶来的董仲舒就对你说了一句——好,很好,就留下一盒毛笔走了,是个什幺道理?」
「君子之交淡如水!给了一盒毛笔,我以后要用这盒毛笔替儒家发声张目。
你看着,他还会来的,就在这些客人都走了之后。」
「为什幺?为什幺不能一次说完?」
「在咱们的婚礼上谈论利益如何划分不好。」
「我们家能占到便宜?」
「儒家的长处在高端,却没有矮下身子去做实际事情的能力,以前这一块是墨翟,公输般的天下,现在我西北理工在实务上超越了墨翟,在机关消息一道上又超越了公输般。
我们算是弥补了儒家的最后一个短处,不分一些好处给我们怎幺成?
另外啊,将西北理工的学说揉进儒学也需要出现一门新的典章,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公孙弘不愿意跟我们谈,我也不愿意跟董仲舒去谈,这中间有很大的错位。」
「为什幺?董仲舒可是以儒家宗主自居!」
云琅摇摇头道:「他代表不了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