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姬默不作声,在侍女的搀扶下走进了楼阁,心中之懊丧简直难以言表。
平叟随着刘婆回到主楼前,指着灯火辉煌的主楼道:「云琅是否住在这里?」
刘婆摇头道:「此间借住的是长平侯夫妇。」
平叟点点头道:「能否给我一间靠近云琅的静室?」
刘婆笑道:「您居住的地方小郎已经选好,就在不远处的山居,平遮已经去了那里。」
平叟长叹一声道:「云氏为何重卓氏之老仆,却轻视卓氏之大女?」
「小郎说,平先生乃是云氏之友,并非什幺卓氏老仆。」
居移气养移体,刘婆经过几年的打磨,早就不是唯唯诺诺的农妇,而是一个称职的管家。
平叟笑道:「平氏惯为人仆,不知平遮现在在云氏如何差遣?」
刘婆笑道:「接替梁翁打理云氏除养蚕,缫丝,织绸以外的所有作坊。」
「哦?梁翁已经年老昏聩了吗?」
「并非如此,梁翁今后一心服侍家主,大女,顾不得那些小事,杂事了。」
「如此说来,云氏重人不重财货?」
刘婆瞅了平叟一眼道:「家主为了大女,倾尽云氏家财,只希望能让卓氏满意。」
平叟笑道:「你们却心有怨言?」
刘婆摇头道:「钱财没了,我们继续挣来就是了,我们只是觉得小郎可怜。
以前看小郎总是孤零零的独来独往,天可见怜,如今终于有了一丝骨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