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是的……」
「云氏派来了奶妈,派来了家中的内宅管事,又派来了十六个甲士,是来跟我争夺女儿的是吗?」
平叟无奈的摇摇头道:「大女是被皇帝从你身边夺走的,当初,如果你发现有了身孕之后,留在长安安胎,在云琅的关注下产下大女,我想,云琅会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安排。
你想独自占有大女,并且对云琅隐瞒消息长达两年,我想,他一定非常的暴怒。」
卓姬丢掉手里的书信,怒道:「孩子是我生的。」
平叟指指马车里堆积的很高的竹简道:「律法里说的很清楚,子女随父!」
「他不是我夫君,司马相如才是!」
平叟也有些暴躁,拍着大腿怒道:「那个窝囊废有胆子承认吗?」
卓姬大哭起来,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拉着平叟的手哀求道:「帮帮我。」
云音也被母亲的哭声惊醒了,揉揉惺忪的睡眼,见母亲在大哭,她也跟着大哭起来。
烦躁的平叟听到云音的哭声,原本茫然的双眼忽然变得有神起来,他突然发现,事情可能没有他想的那幺糟!
想到沈叛正在等候回应,平叟就离开了卓姬的马车。
果然,一下马车,他就看到沈叛正在盯着他看。
一个被利用过的人,基本上就没有什幺价值了,现在要做的就是安抚好这个人。
「怎幺说?」沈叛的脸色非常的难看。
平叟摇头道:「你的这个官职不做也罢!」
沈叛的手捏上了剑柄轻声道:「没人肯帮我是吗?」
平叟笑道:「你一定要继续做官吗?你继续做官还可能前途吗?」
沈叛的脸色阴沉的似乎能拧出水来,却一言不发,眼中的杀意却越发的浓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