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匈奴人,也不是山越人,他洗澡的样子微臣也见识过,与我大汉少年的模样别无二致。
他的样子长得像我汉人,声音听起来也像我汉人,衣冠礼仪无差,因此,微臣以为,他就是我汉家的一个少年郎,见到钱财会欢喜,见到美貌的女子也会动情。
陛下有所不知,此子与卓氏女春风一度之后,卓氏女居然珠胎暗结,于去年在成都诞下一个女婴。
哈哈哈,这就是微臣对云琅越发亲近的原因。」
「卓氏女?司马相如之妻?」
「正是!」张汤淫笑出声。
刘彻忽然爆发出一阵震天大笑,手里的简牍都丢在地上了,也顾不得理会,依旧哈哈大笑。
张汤站在一边也乐不可支,他贯会给人戴绿帽子,如今有了同道,颇有些吾道不孤的感觉,只是,云琅跟卓氏女的事情发生在卓氏女与司马相如大婚之前,让他未免有些遗憾。
刘彻大笑了良久,才停下来,擦试一把笑出来的眼泪对张汤道:「云琅可曾知否?」
张汤摇头道:「微臣未曾告知云琅,卓氏女久居蜀中恐怕也不想告知云琅此事。」
「张汤,你觉得这个女婴可以成为云琅的软肋?」
张汤笑道:「一个多陌生妇孺都关爱有加的人,如果听到自己有了亲骨肉,微臣不敢想是个什幺情形。」
刘彻皱眉想了一下,挥挥手道:「调任司马相如为成都郡赞者,擢升卓氏女为五华夫人,朕给了他们想要的,那幺……那个女婴……
算了,朕还做不出挟持女婴羁绊云琅的事情。」
张汤钦佩的弯腰施礼道:「陛下仁慈!其实不用挟持什幺女婴,只要他们父女活在我大汉的国土上,就是我大汉的子民,自然也要遵守我大汉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