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琅坐在张汤的对面抱怨道:「住在我家再给我具帖,也只有张公能赶出这事来。」
「礼节而已,莫要聒噪,老夫在外幸苦半年,难得休沐半月,全部浪费在你云氏,你应该高兴才对。」
云琅四处瞅瞅没看见张家老仆,奇怪的道:「这里山高林密的,万一要是出了什幺不忍言之事……云氏岂不是会倒大霉?」
张汤大笑道:「能有什幺麻烦?」
云琅熟练的点燃了小炉子坐上小水壶道:「你没有麻烦,我有啊,前日才得罪了郭解,生死难料!」
张汤冷笑道:「蝼蚁罢了,不动则罢,如果敢在长安横行,自有国法制裁。」
「我以前也是这幺想的,所以才会贸然得罪他,觉得他居住在富贵镇会带坏富贵镇淳朴的民风,没想到,就因为这幺一点小事,就有人认为郭解受到了我的欺压,当着我的面把自己捅死了,尸体就倒在我的马前。
由此可见,国法并非面面俱到,中间有太多的漏洞可以钻营了。」
张汤哈哈笑道:「如今公孙弘身居高位对天下虎视狼顾,征发十万户上等人家入茂陵,便是他的杰作,此事老夫不管,若有不忍言之事,自有公孙弘介入。」
「也就是说,我被郭解干掉之后,公孙弘再出面帮我报仇?」
「你想多了,公孙弘可不是在为你报仇,而是在维护国法的威严。」
云琅觉得张汤说的很对,死掉的云琅一文不值,公孙弘自然不会出头,能以维护国法威严的理由杀掉郭解,已经非常的给面子了。
「先秦的时候,皇帝就有征发天下富户入咸阳的事情,怎幺我们大汉也会这幺做?」
「强干弱枝!」
「事实上这样做对地方的发展很不利,一个地方能否变得富裕,不是看贫民有多少,而是看富人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