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幺选了他?」曹襄怒吼。
云琅摊摊手无奈的道:「关我屁事。」
「你怎幺不问问我?」
云琅又摊摊手道:「关你屁事!」
曹襄一屁股坐地上叹息道:「这两句话不错,天底下的事情无非就是关我屁事,跟关你屁事这两种结果。
好吧,不说了,吃东西,我要好好长膘,这一趟远行,身子骨差点被颠散了,你别说,公孙敖这混蛋就算有千般不是,训练军卒还是很有一套的。
我如果不是硬抗过了他的训练,这趟远行就能要了我的命。」
「我听我母亲说,骊山地龙翻身了,长安却没有动静,有人说,这是上苍在警告陛下,不得与阿娇这个罪妇过于亲近。
否则,地龙为何独独在陛下居留长门宫的时候翻身呢。」
曹襄是一个很洒脱的人,见争取云琅当他的军司马已经成了泡影,立刻开始卖弄自己广博的消息。
李敢嘿嘿笑道:「第一个说这话的人下场一定很惨。」
曹襄大笑道:「没错,牙门将军宁良,已经被斩首弃市了。」
霍去病皱眉道:「他一介牙门将,掺和进宫闱之争里做什幺?这不是找死吗?」
曹襄大笑道:「他有一个妹妹是宁美人。」
霍去病见云琅瞅着他,就不耐烦的道:「皇后不会管这些事情,阿娇也没法子再进宫当皇后。」
云琅叹息一声道:「你的骑都尉可是真正的外戚军队,这个名头一定要改掉才好,否则,就算是打了胜仗,也会逊色三分,人家公孙敖就是看准了你身为外戚,不好与他一个泼皮无赖汉争执,才把最好的兵员都给带走了,武库里也仅仅留给你一些不能用的破烂。」
霍去病摇头道:「一大家子人呢,怎幺可能改弦易张?如果没有皇后,卫氏一族没有出头的可能,我舅舅更是没机会从马夫变成长平侯的。
生死与共是必然的。」
很多时候,只要说话说到无可奈何的时候,话题也就自然而然的结束了。
谁都有要保护的人,谁都有紧张的人,谁都有怜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