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对他来说变成了混沌一般的存在,诺大的蛋壳中只有两个人的存在,或许可以准确的说,是......存在。
两人齐齐的倒进了水中,身体被缓缓流动的水流簇拥着顺流而下。
「你会游水?」
「蜀中女儿有几个不会游水的,那时候我们可以光溜溜的在水里待一天,直到有一天,我母亲用漂亮的衣裙把我包裹起来之后,就再也没有那样快活过了。」
「你真的会嫁给司马相如?」
「会,你们男人怎幺这幺讨厌,占了一次便宜,就觉得我应该永远都是你的?笑话!」
云琅苦笑道:「这种事我早就习惯了……」
「咦?」
「梦中——」
「哦,那就不用说了,少年人的梦很恶心!」
云家的洗澡用的水沟不算长,沿着小路拐了一个弯之后,就会流进暗沟,水流的尽头是一道木栅栏,眼看就要到头了,卓姬站起身,攀着水沟边的石头溯流而上。
云琅没有动弹,被水流压在栅栏口,干脆就坐在那里,目送卓姬走回了出发点。
她走的很干脆,没有多少留恋,只是在上岸的时候,回头看了云琅一眼,或许是月光的缘故,她的脸很白……
云琅走回自己房间的时候,平叟依旧在喝酒,他似乎已经喝醉了,咿咿呀呀的唱着云琅听不懂的歌。
丑庸狐疑的看着云琅,摆放餐盘的时候都有些慌乱,肉汤洒了一桌子,还只顾看云琅的脸。
云琅把肉汤倒在米饭上,一口菜没吃,快快的吃完了一碗饭之后,就回屋子睡觉了。
第二天,云琅起来的很晚,吃早饭的时候,梁翁告诉他,卓姬跟平叟已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