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八万百姓,参与公田的还有三十万早就安家落户,但耕地不足的百姓。”
“均分过后,每人可以获得两亩左右熟田。”
“明年可以分一百万亩,但是分地的人口下降到三十五万。”
“后年可以分八十万亩,分地人口则是在二十九万左右。”
陇右境内早早落户,但是手中土地不足的百姓很多。
为了节约口粮,他们一般把到手的熟田交给家中一两个人耕种,其余人继续参与公田开垦。
这么做可以节约家中口粮,也能开垦出新的土地,等待每年公田均分时分地。
不过公田分地需要开垦人开垦三年后才能分,开垦一年分一年。
因此随着时间推移,不少百姓会在两三次分田后停止开荒,专心耕种手中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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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粗耕情况下,一个人完全可以耕种十五亩土地,所以分个两三次田就足够了。
以陇右的人口情况,一千万亩耕地完全足够,但陇右人口也在不断提升。
那些涌入的饥民,只要衙门提供足够的口粮,他们就能继续开垦荒地,如此循环往复。
思绪间,刘继隆也渐渐沉浸在政务的处理中,而百姓们也在期待秋收后的分田运动。
在开荒分田的运动下,整个陇右都散发着勃勃生机。
相比较陇右的勃勃生机,大半个大唐天下,则是处于惶恐不安之中……
七月的黄淮大地,早秋的风裹挟着燥热与绝望,吹过县城外的荒野。
饥民们如蝼蚁般聚集在城墙下,衣衫褴褛,面黄肌瘦。
他们的眼中早已失去了光彩,只剩下对生存的渴望。
“贵人,求您收留我吧!我愿为奴为婢,只求一口饭吃!”
一名瘦弱的妇人抱着婴儿,跪在官道旁,声音嘶哑。
她的身旁,一名老者颤巍巍地伸出手,试图抓住路过行人的衣角:“贵人,老汉还能干活,求您给条活路吧!”
“就你这浑身无三两肉的老翁,即便带回去也活不了,还是莫要耽搁旁人了。”
“贵人,选我!选我吧!”
无数流民发出呐喊,但出入县城的贵人们,却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场景。
他们只会挑选容貌娇俏的小女子,带回府中充作婢女。
青楼酒肆的鸨母们紧随其后,挑选那些稍有姿色的少年少女。
在鸨母们选择过后,那才轮到口马行的人牙子。
他们像挑拣牲口一样,将剩下的饥民分门别类。
三轮挑选过后,未被选中的饥民,只能蜷缩在城墙下,等待死亡的降临。
“贵人,求口饭吃,求求您了!”
官道上,一行十余人骑马而来,两旁流民枯瘦如柴,纷纷叩首祈求怜悯。
队伍中,为首的男子年近四旬,身材精壮,而他正是冤句县的黄巢。
“郎君,我们要不要……”
马背上,家仆低声问道,目光扫过路旁的饥民,眼中闪过一丝不忍。
黄巢冷声打断:“我们自己都自身难保,别祸害他们了。”
他的声音虽冷,但心中却翻涌着难以言喻的情绪。
这些饥民,与他同是大唐的子民,如今却如草芥般被抛弃。
“回去问问阿耶,看看要不要联合城内豪强们摆个粥场吧。”
黄巢沉吟片刻,终于开口说道。
家仆闻言,顿时精神一振:“是!郎君仁心,必能救活许多人!”
黄巢却摇了摇头,目光深邃:“仁心?这世道,仁心能值几个钱?”
回到冤句县黄家后,黄巢立即与黄父商议。
“开设粥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