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寸寸扫过身前那高大挺拔、笼罩在貂绒斗篷阴影里的背影—一那宽阔得能撑起天的肩膀,那紧窄有力的腰身线条————都让她口干舌燥,心尖儿像被羽毛搔刮,又酥又痒!
心口处,像是揣了只活蹦乱跳的兔子,擂鼓般「咚咚」作响,撞得她耳根子都跟着发烫。
一个念头猛地烫进她纷乱的心湖深处:「他————他方才出手了!为了我!」
「是看不得那腌臜泼才用那下作爪子————碰我?摸我?辱我?」
「为了护我这点清白,便连那寻人正事————也顾不得了?」
「他——他竟是这般——这般中意我幺?还是....还是馋我这身子?」
这念头一起,扈三娘只觉得脸上那团火烧云「轰」地一下更盛了!连带着那对藏在厚实衣料下、因方才战斗而微微起伏的胸脯,似乎也跳得更快了些。
她慌忙收敛心神,强迫自己挺直了那因羞意而微微发软的腰肢,重新按紧了刀柄。
只是那低垂的眼睫下,泛滥的眸光黏腻腻,再也藏不住那汪被骤然搅动滚烫的春情。
那边洪五把眼一瞪,喝道:「还不快把你们头领带进去!不想活了?」
那几名手下挣扎着爬起来,战战兢兢,七手八脚地去搬地上那滩烂泥般的王英。
王英鼻梁上那点寒碜的银边还嵌着,血糊糊的污物糊了满脸满颈。
几人如同拖死狗般,把他那软塌塌的身子架起来,跟跟跄跄地缩回那暖棚里去,只留下满地狼藉。
三人转身便走,脚下积雪咯吱作响。
大官人那貂绒斗篷的下摆在寒风中微微拂动:「这厮吃了这般大亏,不会去搬些救兵,聒噪起来?」
洪五紧跟在侧,闻言咧嘴一笑:「大人您放一百个心!今日这游家庄,三山五岳的好汉」都竖着耳朵瞪着眼瞧着呢!绿林众人面子比命还重要!」
「王矮虎这腌攒货,平日里装得人五人六,今日被揍这等丢人现眼,他躲还来不及,绝不敢声张!」
说话间,三人已来到下一个暖棚前。
这棚子门口挂着一面杏黄旗,上面绣着些弯弯绕绕的符箓和「三教七宝」几个古拙大字。
洪五眯着眼瞅了瞅那旗:「大人,这是宁海州地面新起来没几天的三教七宝会」,想不到也来了。」
大官人脚步微顿,斗篷阴影下的眉头似乎挑了挑:「三教?儒、释、道?」
洪五笑道:「正是,这三教七宝会又名全真,人数虽少,步战功夫却是一绝,头领似乎是出自道门。」
三人一进去,却面面相觑,还轮不到自己几人发威,里头以有两拨人正剑拔弩张地对峙着!
半边是七八个穿着灰扑扑道袍、梳着道髻的女人,个个板着脸,眼神跟刀子似的剜人。
另半边则是几个同样道袍的男人,脸色也不甚好看。
三人掀帘而入,两拨人霎时间鸦雀无声,十几道目光齐刷刷地钉在大官人三人身上,惊疑不定。
就在这乌杀气腾腾的角落里,大官人精准无比地锁定了墙根阴影里那具被捆绑的、散发着艳光的娇躯!
只见一个穿着上等绫罗绸缎的绝色少女,此刻竟是被反剪着双手,用粗糙的麻绳紧紧捆住!
嘴里更是被塞了一团素白的手帕,堵得严严实实。
正是赵三那被宠得无法无天、刁蛮任性却又生得一副祸水皮囊的妹子!
然而,这娇贵的人儿此刻脸上竟无半分惧色!
不知是天生心大如斗,还是脑子里当真缺了那根紧要的弦儿。
她非但没哭,反而睁着一双水汪汪、亮晶晶的桃花美目,小脸儿因为兴奋涨得通红,正津津有味、目不转睛地盯着桌边两拨人对峙争吵。
那投入的神情,仿佛在看一出绝妙的大戏!
直到大官人的身影撞入她的眼帘一「唔——!!呜呜呜!!」
那双桃花眼里瞬间爆发出骇人的光亮,腰肢一拧,竟像条离水的活鱼般猛地从地上弹起!
被捆缚的身体失去了平衡,钗环叮当作响,散落的青丝飞扬。
她却不管不顾,带着一股香风,跌跌撞撞、钗横鬓乱地直扑向大官人!
大官人眼神一凝,大手闪电捏住了她那小巧玲珑、滑腻温润的下巴。
另一手两指如钳,探入她湿热的口腔,勾住那团早已被津液浸得湿透、散发着少女特有甜香气味的手帕,猛地向外一扯!
「哇—!!!」
破布离口的瞬间,赵福金如同被狠狠抽了一鞭子,声音又尖又利,带着哭腔的娇叱直刺人耳膜:「快救我!大人快救我呀!呜呜呜————这群————这群挨千刀的贼道姑!」
「她们是疯子!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我绑了来!还要逼我去当道姑子!呜呜呜————我不依!死也不依!我还没嫁人哩!!」
【老爷们,点一点你们老婆秦可卿和金莲儿的人物爱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