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李瓶儿非礼大官人,公孙胜服软

行至无人廊下,他脚步微顿,头也不回,声音压得极低:「武丁头,这两日…死死『叮』住他!看他都做些什幺,见了什幺人!」

武松那凶悍的脸上闪过一丝了然,抱拳沉声应道:「东家放心!俺理会得!」

大官人这才放心,踱着方步走出护院大宅那森严的门楼。

他擡眼望向斜对面花府那紧闭的、描着如意纹的精致角门,叹了口气:

「唉…还得去跟那瓶儿交代一声…她那不成器的花子虚,这回…怕是得在牢里好好待几天了…」

大官人整了整簇新的五品官袍,腰悬狮蛮玉带,头戴乌纱,端的是威风凛凛,官气逼人。

俨然一副提刑老爷的体面。他擡脚便往那斜对门花府角门而去,擡手「笃笃」拍了两下。

角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露出李瓶儿贴身小丫鬟绣春一张俏脸。

一见是这位权势熏天的大官人,绣春忙不迭地矮身行了个万福礼,口称:「给大官人请安!」随即侧身让开,低眉顺眼地将大官人引至前厅。

那美艳一点不逊于金莲的李瓶儿走了出来。

只见她一张粉面小巧精致,嵌在乌云般的鬓发间。

腰肢儿细得真真不足一握,偏连着腴润丰盈的身子骨。

走起路来,薄薄袄子下那臀儿浑圆饱满如同满月,款款生波,只比那王熙凤的大磨盘小上少许。

最要命是那一身皮肉,白得欺霜赛雪,瓷白透亮。

大官人身边和所见这些女人,怕是只有秦可卿的奶白和李瓶儿的瓷白并驾齐驱,别说满清河县,怕连京城也再寻不出第二个这般白得晃眼、腻得生光的瓷美人儿!

李瓶儿一见大官人这身官家气象,心尖儿便似被小猫爪子挠了一下,又酥又痒。她忙迎上前,福了一福,娇声道:「大官人今日好气派!快请坐,绣春,看茶!」

大官人大马金刀坐了,清了清嗓子,脸上刻意摆出几分凝重:「今日特来告知你一事。花老四这事…闹腾得委实大了些…恐怕…恐怕得在里头委屈些时日了。」

「啊?!」李瓶儿闻言,那张瓷白的小脸瞬间褪尽了血色,变得比她身上素白的杭绸面袄子还要惨白上三分!

一双秋水妙目瞪得溜圆,满盛惊惶,纤纤玉指将一方绣帕绞得死紧,声音都带了哭腔儿:「这…这可怎生是好?!大官人!您…您神通广大,可得千万想法子救救他呀!」

她急得泪花儿在眼眶里直打转,那副惶恐无依、娇怯怯的模样,真真如三春骤雨打梨花,我见犹怜。

大官人见她如此心中暗哂,面上却叹了口气,温言道:「莫慌!花兄弟在里头,我已着人上下打点妥当,绝计受不得半点委屈!好吃好喝供着,有单间儿住着,只当是…进去寻个清静,避避风头罢了。过些时日,待风头缓些,自然就囫囵个儿出来了。放心,一切有我担待!」

这一声斩钉截铁的「一切有我」,恍若定海神针,又似救命仙丹,让李瓶儿那惶惶的心肝儿猛地一定。她泪眼婆娑地望将过去,模糊的视线里,这大官人温言软语,全无半点浮浪,加上那一身笔挺的官袍,衬得他身姿愈发挺拔雄健如青松,眉宇间那股子手握生杀、挥斥方遒的自信气度,更是如烈酒般直冲肺腑,摄人心魄!

李瓶儿听着听着,那惊惶的泪珠儿还在睫毛上颤巍巍挂着,眼神却渐渐迷离起来,直勾勾地粘在了大官人官袍下那宽阔厚实的胸膛之上——

那锦缎之下包裹着的,可是她无数个夜晚偷窥练武得见、让她午夜梦回都心痒难耐、辗转反侧的栗子色腱子肉!

条是条,块是块,紧绷绷、油亮亮,虬结盘踞着,蕴着无穷无尽、用不完的蛮力…

一股无名邪火「腾」地自她小腹底下窜起,瞬间席卷全身!

什幺花子虚,什幺牢狱之灾,顷刻间便被这欲火烧成了飞灰!她此刻只想狠狠抱住眼前这威风凛凛、权势滔天又充满雄性力量的男人!

「我的大官人,好人儿,可怜可怜我罢!」李瓶儿猛地发出一声近乎呻吟的媚唤,如同乳燕投林,又似饿急了的母豹子扑食,整个人带着一股甜腻的香风就直挺挺撞进了大官人怀里!

两条白生生、软绵绵的玉臂如同铁铸的藤蔓般,死死地箍住了他那穿着官袍的雄壮腰身!

那力道之大,勒得大官人这惯使棍棒、身强力壮的练家子都忍不住气息一窒!

大官人完全没料到这出!整个人都懵了圈!

他肚子里预备好的安慰之词全哽在了喉咙里,脸上的凝重温和瞬间被惊愕与错愕取代。

这…这娘们儿变脸也变得忒快了?!方才还哭哭啼啼,转眼间竟像块烧红了的烙铁、滚烫的蜜糖,死死地黏了上来?

更让他哭笑不得的是,这李瓶儿一扑上来,竟全然不顾礼数体统为何物!

那张喷着香甜湿热气息的樱唇,不管不顾地在他颈窝、棱角分明的下巴、甚至那象征官威补子上乱蹭乱亲,留下点点湿痕!

两只不安分的小手更是活像得了失心疯、寻着了活命的宝贝,在那滚烫如炭、结实如铁的胸膛上,急切地、毫无章法地摸索着、揉搓着、掐拧着!

那尖尖的指甲仿佛要把他那一身引以为傲、棱角分明的栗子肉块子都揉散了架、掐出汁儿来才肯罢休!

「大官人…你这身官袍…真真气派死个人…这身肉…硬邦邦…铁疙瘩似的…真真要了奴的小命儿了…」

李瓶儿一边贪婪地掐拧着那饱胀弹手的胸肌,感受着指下惊人的力量与热度,一边将那丰腴滚烫的娇躯死命往大官人怀里贴蹭挤压,恨不能将自己揉碎了、化进他身子里去。

大官人被这妇人突如其来的、如火如荼的热情弄得是狼狈不堪!

他一面心中暗骂这妇人简直是个百年难遇的奇葩,前所未见;

一面又觉得自己堂堂五品提刑、清河县的真真一霸,此刻竟像个被粗鄙登徒子摁在墙角强搂强亲的黄花大闺女,浑身官威都施展不开,束手束脚颇有些手足无措的滑稽与好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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