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身段儿养得珠圆玉润,又软又滑,一掐一股水儿似的。连着那滚圆肥实的臀,形成一道勾魂摄魄的、熟透了妇人才有的大曲线。
大官人忽然伸出手指,轻轻刮过月娘圆润的下巴,戏谑道:“绸缎的事自有爷操心。倒是你这几日……似乎清减了些?爷瞧着这身上,怎么不如往日那般绵软丰肥了?”
月娘被他说得一愣,下意识低头看向自己白生生的身子,还伸手抓了抓捏了捏,一脸茫然地嘀咕:“清减了?没……没有啊?妾身觉着还是那般……”
“哈哈哈!”西门庆见她那副懵懂又认真的模样,大笑一声,双臂猛地发力!月娘只觉一股大力袭来,惊呼未及出口,整个人便被西门庆拦腰抱起,“噗通”一声跌进了宽大的浴桶里!
温热的水四溅!月娘猝不及防,整个人湿淋淋地趴在了西门庆赤裸的胸膛上。她羞得满面通红,挣扎着嗔道:“哎呀!官人!你……你这是做什么!哪有这样看人胖瘦的!”
西门庆紧紧箍着她滑腻丰软的腰肢,防止她挣脱爬出去,口中犹自调笑道:“好月娘,这你就不懂了!岂不闻古有曹冲,木船上称象?今有大官人我,澡盆撑娘子。
翌日清晨,王招宣府。
林黛玉于枕上醒来,窗外天光微熹,映着雕窗棂,透进一片清冷。她素来眠浅,可纵使换了地方,昨夜竟也睡得比在贾府安稳些。正自思忖,她那带来的贴身丫鬟紫鹃已轻手轻脚地进来伺候。
黛玉坐起身,由着紫鹃帮她披上外裳,一面轻声问道:“昨夜睡得可好?这府里……,可还习惯么?”
紫鹃一边利落地整理床铺,一边回道:“姑娘放心,好着呢!林太太真是体恤人,府里地方大,丫鬟却不多,竟单独给了我一个小房间,清清爽爽的。夜里也不用值夜听唤,一觉睡到天亮,骨头都松泛了。”她语气里带着几分难得的轻松。
黛玉听了,微微颔首,对着菱镜理了理鬓边一缕青丝,眼波流转间,带着一丝了然,声音清泠,如同珠玉落盘,幽幽叹道:“正是这话了。我昨夜虽也有些认床,辗转了几回,却也觉着……少了些眼睛耳朵盯着,心里头,竟像是卸下了一块石头,轻省了好些。”
主仆二人正说着,门外传来轻轻的脚步声。一个穿着丫鬟服饰的少女在门帘外站定,恭敬地福了一福:“林姑娘安好。太太那边已备好了早饭,遣奴婢来请姑娘过去用些。”
黛玉应了一声:“知道了,这就过去。”便扶着紫鹃的手,款步出了房门。
到了厅,只见林太太已端坐在圆桌旁。桌上摆着几样精致的早点,热气腾腾。黛玉一眼瞧去,心中微动——竟都是姑苏风味:一碟小巧玲珑的虾籽拌面,汤头清亮;一碟碧油油的香干;还有一笼热气腾腾的蟹粉小笼,旁边配着玫瑰腐乳和一碟切得极细的嫩姜丝。这熟悉的乡味,在陌生的府邸里,平添了几分暖意。
黛玉上前,对着林太太盈盈一礼:“给太太请安,劳太太久候了。”
林太太今日换了身家常的翠色对襟袄子,发髻松松挽着,少了几分昨日待客的端严,多了些慵懒满足的风韵。她笑着抬手虚扶:“好孩子,快别多礼了。起来坐。我这儿清静,规矩也少。只不知你的习惯,是爱在自己房里清清静静用呢,还是愿意陪我一处吃个热闹?横竖这府里如今就咱们娘俩,你只管自在些。”
她语气温和,目光慈爱地看着黛玉。
黛玉依言坐下,闻言心中微暖,才恍然惊觉自家失仪,粉腮上倏地飞起两片红云,似抹了胭脂,带着十足十女儿家的羞臊她拿起银箸,目光在厅内略一扫,轻声问道:“太太慈爱,黛玉感激。只是……怎不见三官哥哥一同用饭?”
一提到儿子,林太太叹了口气:“快别提那个不争气的!他呀,不到日上三竿,哪里寻得见人影?大清早的,看见他,我这心里堵得慌,哪里还吃得下饭?”她顿了顿:“好孩子,咱们吃咱们的,莫坏了兴致。来,尝尝这小笼包,是特意让厨房按南边的法子做的。”
林黛玉见林太太言语恳切,便不再拘束,依言动箸。那熟悉的姑苏风味入口,虾籽的鲜甜、蟹粉的醇厚、香干的清香,丝丝缕缕勾起了深藏的乡愁与对母亲的记忆。不知不觉间,竟比平日里多用了一些。
待放下银箸,才惊觉自己失仪,脸颊微红,带着几分女儿家的羞赧,轻声向林太太告罪道:“太太见谅,今日这家乡的味道,勾起了馋虫,竟……竟比往日多用了几口。平日里,原不是这般贪食的。”
林太太看在眼里,虽说存了亲近拉拢之心,可眼前这姑娘一举一动自带无双风流,弱不胜衣的模样惹人怜爱,那点小小的失仪反倒更显娇憨真挚,这清河上下,京城内外,哪见过这等绝色小人儿!
她是真心欢喜起来,忙不迭地笑道:
“哎哟我的好姑娘!这有什么好告罪的!你正该多吃些才是!看你瘦的,风一吹就要倒了似的。多吃些,养得胖些才好呢!身子骨要紧,在我这儿,没那些虚礼拘着!”她语气热络,目光里满是长辈的疼惜。
正说着,一个丫鬟轻步进来,垂首禀报:“太太,少爷房里的说……少爷还没起身。”
林太太哼一声:“才在他义父西门大官人那里跪了两日祠堂,回来就故态复萌了?我看他是皮又痒了!不知悔改的东西!去,告诉他,再不起来,立刻捆了还送去他义父那儿跪着!我看他骨头有多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