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往入京城都要经过这清河县。
而信佛礼佛的达官贵人又颇多。
自己不过上数百两银子修复这栋古寺。
然后再给他好好宣传。
就像是现代一样,不但能多出个旅游地。
以后在这清河县,自己也多了个接待礼佛达官贵人的别院。
何乐而不为!
面上却故作淡然,伸手虚扶道:“长老不必多礼,些许小事,何足挂齿。你明日早些来,莫误了时辰。”
这道坚方丈显然穷怕了。
连连点头:“大官人宽心,我天微亮就去府门口候着。”
西门庆哭笑不得:“倒也不必!”
话音未落,忽闻后殿传来瓦罐碎裂声,原是几个小沙弥扒着窗棂偷看,见方丈瞪眼,顿时如耗子般窜得没了踪影。
西门庆踹开半朽的韦驮殿门,蛛网混着香灰簌簌落满肩头。
忽见西厢廊下蹲着个黑影,正就着雨水啃生羊肉。
那人闻声抬头,豹眼在昏暗中骤亮如磷火,腮边羊血顺着紫红面皮淌进乱须,正是胡僧。
道坚骇得倒退三步:“这…这位挂单师父,只说借灶煮些黄精…”
胡僧却咧嘴一笑,没有搭理道坚,露出森白尖齿看向西门庆:“官人好重的女人香!想必是惯在牡丹丛里打滚的。”
西门大官人笑道:“高僧似乎有教于我?”
“正是!”胡僧解下背后的褡裢,从里面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个物件。
西门庆定睛一看,乃是一个二尺来高、打磨得油光锃亮的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