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雅图时报》的记者谨慎的提问。
关于超音速的现状,关于球队的未来,以及“于飞对帝国的看法”。
“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你所指的帝国是什么?是锐步旗下的商品,还是布兰登他们代言的品牌?亦或是你们已经讨论了一段时间的那个概念?”于飞不怒自威地说,“你真的觉得我应该对这件事有看法吗?”
采访结束后,球员们正要走上球队大巴。
而在机场外,却有一大群人举行抗议活动。
“市长又做了什么?”
夸梅·布朗一副看戏的模样。
“是mccait(让公民关注更重要的事情)。”罗伊说,“冲我们来的。”
按照计划,无论超音速本赛季成功与否,球队都要在明年的五月底或者六月向市政府提交新球馆的融资方案。
届时,市政府将投票决定是否通过。
以超音速如今在西雅图的声望,融资方案被通过是一件可以预见的事。
对于mccait这样的组织来说,这就是他们极力要避免发生的事情。
他们成群结队地喊着口号,拉着横幅,上面写着:我们纳税不是为了让富人们更加富有!
对体育界的人而言,他们就像异世界的存在。
突然,他们打破了严肃社会议题与体育叙事的次元壁。
抗议集会的领袖想要接近超音速的球员,质问他们为何不能自掏腰包。
这种情况不是把自己当作好人的凯文·杜兰特可以应付的。
耐克的人从未教过他,遇到这种事要如何维持形象。
但是,耐克的人确实教会了他如何应对那些不知道怎么处理的情况。
杜兰特几乎是公式化地说:“我需要了解更多情况。”
“情况很简单!”对方逼问,“你们去年赚了2.6亿美元,现在却要纳税人掏2.5亿美元给你们建造新球馆,kd,请伱以上帝的名义回答我,这件事有一丝合理性吗?”
那钱又没他妈进入我的口袋!
杜兰特几乎想咆哮出来。
但是,上帝啊,这不是凯文·杜兰特会说的话。
“如果这件事不合理,你们应该去市政府的大楼前摆下这套阵势,而不是在这里为难这个搞不清楚状况的年轻人。”
于飞突然走了过来,口舌伶俐地与对方就地辩论起来。
他们的语速之快,交锋之剧烈,让人想起了总统大选的公开辩论。
“我再跟你们说一遍!即使市政府通过了融资方案,融资基金也是来自西雅图市民!这意味着市政府在实施融资方案之前必须进行公开投票来募集融资资金。只有市民的支持,资金才会到位。你们根本无法左右这件事,最终的决定权掌握在市民手中!”于飞讥讽道,“你们与其在这里骚扰我们不如考虑如何损害我们在市民心目中的形象。就算你们做不到,也不应该为难kd。他是球迷们最喜爱的球员,公开让他难堪对你们的计划没有好处。”
“不过,以你们的智力水平,要理解这件事可能并不容易。”
超音速离开了。
这只是于飞和mccait多次交锋中的一次。
但这是于飞的队友第一次看见他是如何与mccait这样的民运组织进行辩论的。
大巴上的人没法不设想,如果是我,可以赢得辩论吗?
许多人第一次意识到,于飞除了是球场上的定海神针,也是场外的守护神。
这样一个在各个方面都承担着超出常人所能应付的重担的人,即使享有“帝国主人”的名望,也不会真正感到快乐吧?
被解救的杜兰特感激于飞吗?
有一点,但不多。
因为除了感激,他感触最深的是于飞的随心所欲。
他可以说他任何想说的话,做他任何想做的事,而不必受到道德枷锁的牵绊,毕竟他是一个自诩没有道德的人。
媒体对他的人格攻击,性格质疑,为人处事的不满早在几年前就已经停止。
因为他们发现自己无论如何否定于飞,都无法阻止这个人的成功。
如果他一直待在密尔沃基也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