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虑感,也弥漫开来。
利用了这些抱怨,朱寘??可谓是如鱼得水。
他有许多的银子,四处结好人心。
每日都在府中设宴,往来的宗室和大臣不少,甚至有不少武官。
酒过正酣,朱寘??由侍妾扶着到了偏殿,有人奉上茶来,他坐下,呷了口茶,呼了口气。
几个与他关系最近的宗亲坐在下首,看着朱寘??。
「王叔,消息,您可已听到了,陛下召宗室和重臣入宫……突然这么大的阵仗,宫里又没有消息,这有些奇怪啊。」
说话的是,是晋王第三个儿子,袭安溪郡王,叫朱表椈。
朱表椈很年轻,且又是次子,只袭了一个郡王爵。
朱寘??叹了口气:「想来,是陛下已油尽灯枯了,此时,不得不召王亲与众臣托付后事,哎……论起来,当今陛下,可算是贤明,若非是太子殿下不恭不孝,我等,何至惶惶不可终日。现在陛下要大行了,我们的苦日子,来了。」
众人都露出了忧心之色。
朱表椈想起了什么:「王叔,我近来,觉得很是不安,似乎……厂卫盯上咱们了,王叔,我们这么大的动静,会不会……会不会,被厂卫打探到什么,到时……」
朱寘??却是笑了,捋须。
他已算是宗室之中,了不起的智者了。
看着忧心的后辈们。
朱寘??淡淡道:「问题的关键就在这里。」
他顿了顿:「若是陛下龙体无恙,我等在此做的事,被厂卫所侦知,我等少不得要大难临头,那宁王,不就是我等的榜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