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护着方继藩匆匆离去。
…………
呼……
许多人清晰的看到方继藩的手臂还在扑腾。
还是活得。
大家都长出了一口气。
心情复杂。
弘治皇帝吁了口气,不禁有些急了:「立即出城,派人出城去问问,继藩的伤势如何了,可万万不要出什么事才好,否则,朕如何向新津郡王和秀荣交代。」
见陛下又回复了正常。
沈文手里拿着刚刚一千两银子买来的望远镜,不甘心的道:「陛下,萧公公他居然在陛下面前,向臣等兜售望远镜,这价值三两银子的望远镜,他竟卖一千两,陛下啊,宦官岂可……」
「呀。」弘治皇帝惊讶的道:「有这样的事。」
沈文见陛下终于有了反应,他虽是已经猜测到了什么,可心里还是不甘:「正是,不信,陛下问萧公公便是,臣敢当面对质。」
弘治皇帝拉下脸来。
萧敬忙是低着头,站在弘治皇帝身边,惭愧的样子。
「这样……」弘治皇帝正色道:「不好!」
「是,是,是。」萧敬跪下,磕头如捣蒜:「奴婢万死。」
「以后不要这样了,像什么样子。」弘治皇帝呵斥一声。
萧敬叩首:「奴婢谨记陛下教诲。」
弘治皇帝放下瞭望远镜,挪步:「走,立即出城去,外头已经风平浪静了,你们,总不能还将朕关在此吧,朕要亲自出城去看看。」
说着,还没等沈文讨还公道,弘治皇帝已是大步流星,率先下了城楼。
浩浩荡荡的勇士营,拥簇着弘治皇帝出城。
此时,昌平卫还在检视着战果。
刨坑的刨坑,押解俘虏的押解俘虏,还有收缴火绳枪和武器。
佛朗西斯科爵士早已没了此前的风采,他的三角帽子已被人摘走了,然后出现在了一个昌平卫士兵的头上,衣服上千疮百孔,满是血污。
他被人绑了个严严实实,口里发出了不满的抗议声:「我是一名贵族,我是一名贵族,我要求得到应有的对待,你们不能对待我,就算是奥斯曼人,他们也不会这样无礼。」
一个士兵被吵得烦了,握紧拳头,对着他的胸口猛捶。
「咳咳咳咳……」佛朗西斯科爵士拼命咳嗽,然后,他安静了,再没有了咆哮,犹如阉了的公鸡,出奇的文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