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有宦官送来了一份陛下下的条子。
刘健接过条子,一看,却是催促内阁及早颁布旨意,敕封王守仁的。
刘健看着这宦官一眼,点头:「告诉陛下,老臣已交代待诏房了,拟诏之后,明日就会送去司礼监。」
宦官笑吟吟的道:「让刘公费心了。」
刘健微微一笑:「陛下如此兴致盎然,似乎很高兴的样子。」
「是呢。」小宦官道:「陛下今日高兴的不知什么似得,奴婢也很为陛下高兴。不过……奴婢伺候陛下不周到,陛下骂奴婢愚蠢,奴婢真是诚惶诚恐。」
刘健心思一动:「噢?这是为何?」
小宦官道:「太子殿下还有齐国公,与陛下打了个赌,若是一个月之内,要将这布匹的价格,下跌近半。」
刘健一听,顿时喜上眉梢。
一旁的李东阳和谢迁二人对视一眼,也是眼里放光。
「这是当真吗?」刘健眉飞色舞道。
「是。」
刘健呼了口气:「哈哈,有几分意思,好,好。」说着,收了笑容:「公公且回去复命吧。」
这宦官还是大惑不解。
怎么每一个人,都笑的这么开心呢?
难道,就因为打个赌?
他一头雾水,点头而去。
宦官一走。
刘健三人不禁哈哈笑起来。
「不容易啊。」刘健感慨道:「真不容易,那方继藩,也会有吃亏的时候。」
谢迁也乐了:「是啊,布匹下跌近半,这个赌,倒是极有意思,太子殿下,是肯定拿不出多少银子来的,想要让布价下跌,无非是方继藩拿出银子来,填这个坑,老夫算算,若是要补贴这布价近半,需多少银子?」
「京里现在人口多,而今,有薪水的人多了,买布的需求,一直都不少,当真要补贴,长久一些,没有数百万两纹银,只怕不要想。那方继藩,就该如此收拾一下,他这么多钱,藏着掖着,不拿出一点来,有利于国计民生,怎么说的过去。还是陛下有办法,打个赌,他便乖乖的就范了,想想从前,想从他手里抠出点银子来……」说到此处,刘健不禁摇头。
李东阳笑过之后,却是微微的皱眉:「你们说……会不会有可能……这方继藩和太子殿下,有其他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