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己的叔父刘焱,终于撑不住了,双膝一软,瘫坐在了地上。
弘治皇帝皱眉。
「嗯?」
他面露狐疑之色。
「陛……陛下……草民,草民……」刘文华惶恐的在脑海里,已掠过了无数的念头,当做这一场退婚不存在?
不可能,不可能的,梁储就在此,他若是站出来揭破,那么自己就是欺君大罪。
可是……
他早没了方才的风采和斯文,脸色铁青,早知如此,还退什么婚啊。
「到底是怎么了?」
「陛下……」刘文华嘴角哆嗦着,很是艰难的道:「草民……草民不敢接受。」
弘治皇帝脸上凝重起来,不禁皱眉问道:「何故?」
「草民,并非是梁如莹的未婚夫。」刘文华觉得自己要疯了。
弘治皇帝脸色一愣,怎么,弄错人了?
刘文华欲哭无泪,却很无奈,只能如实道出真相:「草民……草民其实……其实……已经退婚了。」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刘文华感觉自己虚脱了。
一下子,殿中哗然。
卧槽,这……
「何时退的婚,为何梁女医不知?」弘治皇帝脸色越来越差,眉头轻轻扬了起来,声音不禁透着几分不悦。
「这是怎么回事?」
刘文华红着眼睛:「就是前几日……她在宫中,只怕……还不知情。」
弘治皇帝豁然而起,他死死的盯着刘文华,厉声问道:「是你退的婚,朕听说,既是姻缘,若要退婚休妻,需有七出,即所谓无子、淫佚、不事舅姑、口舌、盗窃、妒忌、恶疾也,朕倒是想问问你,这梁女医,犯了哪一条?」
刘文华正要脱口而出,指责梁如莹不守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