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有人骂道:「姓方的那还是人吗?我等随驾而来,他竟在栈桥那儿,布置了观礼台,布置了座椅,说是因为人太多,栈桥的位置不够用,除了陛下之外,其余人,统统都要买票才能进去,一张票二十两银子,这狼心狗肺,良心被狗吃了的东西,他怎么就想的出来!」
有个老臣眼泪都流出来了:「老夫七老八十了啊,听说这观礼,就是几个时辰,没有座位,就得站着,连一碗茶水都没有,这几个时辰下来,怎么吃得消,这狗东西他吃了猪油蒙了心,眼睛都钻钱眼里去了啊。」
「会不会是谣言,我瞧着人家不至于连这点银子都想搜刮啊,陛下若是知道,难道会这般纵容他?」
「呸!入的乃是西山的帐,这西山,陛下占了三成股,太子殿下又占了三成,你们自己说说看,这大头,是谁拿去的。」
一下子,所有人沉默了。
好像……他们骂了不该骂的人。
沉默之后,那梁储气咻咻的道:「说来说去,坏的就是方继藩这颗老鼠屎……」
「对,坏的就是他。」御史刘英怒气冲冲的道:「这狗东西是昧了良心啊,我还听说,他还荒淫的很,打小就和不清不楚的女子有关系,他是驸马都尉,听说还养了小的。」
「是吗?果然,这狗东西,吃喝嫖赌,是样样都沾了。」
梁储正骂的痛快,听到这个,突然脸一红,心像被剜了一刀,突然捋须,咳嗽:「话不能这样说,这是空穴来风的事,老夫说一句公道话,方继藩虽爱财,却没听说好女色,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众人看向梁储。
谁料平时骂方继藩最凶的梁储,竟一下子变了一个人。
梁储面红耳赤:「有公主殿下看着,这狗东西他敢乱来吗?这话太严重了,大家说话注意一些,不要冤枉了好人。」
梁储见众人越是不信,心里越是凉透了,拼命要辩解。
方继藩可不能有好色的坏名声哪,那自己女儿的名节,就全毁了,想想看,方继藩若是个好色之徒,自己的女儿还进了西山书院读书,在别人眼里,自家的女儿,该被看成了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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