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继藩和弘治皇帝分道扬镳,回了西山,朱厚照却在镇国府里,心急火燎的等着他。
「老方,你去哪儿了。」
方继藩见了朱厚照,格外的亲切,自家兄弟啊,每一次,朱厚照在自己面前,看着他真诚的样子,都能给自己的心带来治愈的效果:「奉旨巡京营。」
朱厚照一听,眼睛一亮:「为何不早说,本宫也可以随你去呀。」
方继藩神秘的看了朱厚照一眼;「这里头的事,很复杂,陛下也去了,当然……又不能承认陛下去了。就算所有人都知道陛下去了,陛下在官面上,也没有去。」
朱厚照觉得自己头有些晕:「父皇最近有些野啊,不过……哈哈……本宫赶明儿,也颁一道旨意,去巡营。」
方继藩吓得脸都绿了:「不能再颁了,会露陷的,同一件事,不能骗别人两次。」
朱厚照挠挠头:「什么骗两次,老方,你有事瞒着我?」
方继藩拨浪鼓似得摇头。
朱厚照见方继藩不肯说,便叹了口气道:「你心里的秘密,越来越多了,不似当初时候了,也罢,今日来寻你,有两件大事。这第一件,铛铛铛……你看看本宫带来了什么。」
他抓起了案牍上的一个包袱,抖开,里头,一个羊毛衣便露了出来。
方继藩:「……」
「累死本宫了,织了三十多件,父皇的,母后的,曾祖母的,还有妹子和你的,还有载墨和正卿,还有本宫的女儿……们……穿上试一试。」
这大热天的……
方继藩有些为难。
不过……
方继藩勉为其难的将毛衣套进身体,还别说,手艺很不错,外观也很时新,方继藩忙道:「多谢殿下。」
朱厚照叉着手,兴冲冲的样子:「本宫也不是吹嘘,这天底下,没有人比本宫织的好,本宫那妹子,也就是你的婆娘,她的手笨得很,这样的人嫁做人妇,能有个什么出息,不说她,我瞧瞧,哪里需要改动。」
他仔细围着方继藩兜了个圈,忍不住赞叹自己的手艺:「真是巧夺天工,世上再没有人及的上了。」
方继藩觉得有些热,忙将毛衣脱下来,道:「殿下这双手,确实非人所及,第二件事是什么?」
「蒸汽机,已经装上船了。」
方继藩有点懵:「这么快?」
「还快?」朱厚照道:「这已一年多了,徵调了数千匠人,西山书院所有的专家,都随时候命,这花的银子,海了天去了,每日就是上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