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元在外头探头探脑。
方继藩架着脚,喝着茶水,他心心念念的,还在想着,怎么将那些流落出去的雕像,收回来。
自己绝不做艺术的试验品,何况,还是朱厚照的那等艺术形式。
一见到王金元,方继藩便没好气:「滚进来。」
王金元又胖了,二话不说,竟真的滚进了堂里,顾不得拍打身上的灰尘,笑吟吟的道:「少爷,那个王文玉,一直都想来见少爷呢,可少爷这些日子忙……」
方继藩皱眉:「王文玉是谁?」
王金元:「……」
他深吸一口气,干笑道:「少爷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少爷难道您忘了,这王文玉,当初您还夸他,徒孙里,您最器重他,是心里,最软趴趴的一块呢,就是那个看天象和地理的,不是还写了一篇论文,叫地圆论,陛下还举荐他去了科学院,他一直都在科学院的待诏房里当值,这些日子,他魂不守舍的……」
「噢。」方继藩略微,有了那么一丁点印象:「原来是他,噢,那狗东西叫王什么来着?」
王金元道:「王文玉。」
方继藩拍案:「是了,这家伙了不起啊,来,叫进来。」
片刻之后,王文玉便进来了,他行了个礼,道:「见过师公。」
方继藩放下了茶盏,凝视着王文玉,果然有些面熟,看来自己记性还不错,方继藩道:「文玉,你坐下说话。」
王文玉受宠若惊,师公……果然在自己面前,没有一丁点的架子啊,他感动的一塌糊涂,欠身坐下:「学生来此,是要向师公请命。」
方继藩道:「请什么命?」
「学生不想在宫中待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