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陛下……陛下对如此大事,竟这般的不谨慎,未能了解寒流即将南下,以及江西布政使司干旱的原因,就贸然的朱批……这将害死成千上万人!」
张信:「……」
张信现在算是稍稍听明白了一点:「你的意思是,一场大灾就在眼前,而陛下以及谢公还有黄公……」
「应该立即阻止这件事,向陛下奏报。」
张信皱眉:「可信吗?」
「可信,寒流已至,根据下官的观察,这寒流已开始影响到了河南,你看,这里有河南布政使司昨夜送来的奏报……」
他取出了一份刚刚整理出来的奏疏,送到张信面前。
张信打开一看,果然是河南布政使司的,汇报了河南天变的情况。
张信脸色一沉:「你立即去见驾。」
「只怕来不及了。」王文玉叹了口气:「冷空气只怕明后日,就抵达江西布政使司,甚至更为提前。而这份奏疏,是在几日前送来的,陛下昨日朱批,户部已经送去了,这份奏报,乃是誊写存档的,也就是说,应昨日,就会有快马往江西,今日江西布政使司,就会接到命令,他们一定是早有准备,就等圣命下来,至多明日,他们就会动手……」
「那……那……」张信有点懵了。
「我这就去请求见驾,同时,赶紧通知太子殿下和师公。」
张信道:「我来安排。」
科学院里,一下子忙碌起来。
今日乃是筳讲之日。
弘治皇帝在奉天殿召集翰林院翰林讲经。
「仁义不施,而攻守之势异也。陛下……」
却有宦官匆匆而来:「科学院侍讲学士张信求见。」
这宦官的话,打断了一位侍讲滔滔不绝,摇头晃脑的讲学。
这翰林院上下,有点懵。接着,众人低声细语。
啥意思筳讲,关你科学院啥事,怎么像是故意的。
砸招牌吗?
弘治皇帝倒是不敢等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