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四章:妄测圣心

泪水一滴滴落下来,几个师兄弟,眼眶都红了。

方继藩木然的坐在首位,内心,还是有点懵的。

这个世上的人,脑子都是什么做的,这思维,我特么的有点赶不上哪。

方继藩咳嗽:「衡父……好啦,不要哭了。」

徐经双肩抽搐,哭声却将方继藩的声音盖住:「恩师……恩师病了,做弟子的,不能照料。恩师遇到了难处,做弟子的,不能排忧解难。恩师的喜悦,做弟子的无从分享,那恩师还要我这门生,又有何用?」

唐寅忙是替他揩泪:「你能建功立业,恩师就已甚是欣慰了,恩师不求我们图报的。」

王守仁和刘文善、江臣都点头。

方继藩:「……」

我要图报的啊,喂……喂……我下辈子还靠你们养老呢……

方继藩勉强挤出笑容,咳嗽一声:「没错,为师就是这样的人。」

次日清早,徐经总算是恢复了正常,大清早的,来给方继藩问安。

方继藩:「……」

小徐同学显然出海久了,对于方继藩的生活习惯,有一些些的不了解。

可方继藩还是乖乖起来,倒是朱秀荣觉得奇怪,一面给方继藩穿衣,一面嘱咐方继藩不要操劳。

方继藩在小厅里,见了徐经。

徐经给方继藩深深作揖:「见过恩师。」

方继藩颔首点头,已有人斟茶来,他呷了口茶,徐徐道:「清早来,只是问安。」

「今日圣上命学生去见驾,想来,是想要询问图霸四海之法,学生细细思量,还是问问恩师的建议为好。」

方继藩想了想:「你有什么建议?」

徐经道:「藩外的治理,是天大的难题,遗民流失海外,远在万里,又要面对疫病、土人以及佛朗机人的虎视眈眈,朝廷毕竟,距离他们太远太远了,一年两年,哪怕是十年、二十年,彼此之间,或许不会滋生嫌隙,可是二十年之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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