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九章:可怜的孙子

朱载墨一听方继藩失声痛哭,方才一阵惶恐,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觉得可怕的事在发生,一下子从宫里的舒适怡然,转眼间颠沛流离,吓的竟将本能都忘了,方继藩这么一哭,激发了他的本能,他张嘴,露出小乳牙,似是蓄了力,接着呜哇一声,滔滔大哭。

「别哭,别哭。」朱厚照忙是拍打怀里的朱载墨。

方继藩绷住了脸,幽怨的眼神看着朱厚照:「殿下打算咋办?」

「孩子留在西山,自己教。」朱厚照斩钉截铁,似下了天大的决心。

方继藩抚摸额头:「可宫里,要不了多久,便会来人,怎么办?」

朱厚照眯着眼:「这是本宫的儿子,与他们何干?」

方继藩认真的打量着朱厚照:「这不一样,傻子都知道,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筐里。」

「啥意思?」朱厚照有点懵。

方继藩觉得,以朱厚照的智商,自己的解释有点多余,只好叹口气:「太子殿下,真不希望皇孙读书,却在西山书院学习?」

「想好了。」朱厚照咬牙切齿的道:「儿子若和父皇一般,我朱厚照毋宁死!」

方继藩吁了口气:「这第一件事,就是赶紧,得将公主殿下和方妃接来西山,正好,西山的别宫,已营建的差不多了。」

当初朱厚照想住来西山,便有在西山营建宅院的想法,这已过去了一年多,宅院确实建好了,在半山上,很是幽静,是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

方继藩道:「只有她们二人来,宫里才能放心一些些,否则,张皇后,非要急死不可。所以,现在得立即让方妃和公主殿下,让人收拾东西,搬家,正好,将正卿也接来。另一面呢,让她们立即入宫,去请罪。」

「为啥请罪,我没有罪!」朱厚照气咻咻的道。

方继藩叹口气,道:「这请罪,代表她们是心理有数的人,能给张娘娘,一点安慰,至少让张娘娘知道,有她们在,总不会让太子殿下闹的太过,而且孩子也断不会出什么问题。」

朱厚照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然后呢?」

方继藩看着可怜的朱载墨,哭了老半天,声音都哑了,他爹似乎也没咋理睬他。

这朱载墨一见如此,似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以往只一张口,便有人来哄着的,今日太阳打西边出来,好可怕啊。索性,他不哭了,便阖目假寐,耳朵竖着,眼睛时不时微微张开,打量周遭的险恶环境,而后,又如做贼一般,忙将眼睛闭上,打着鼾声。

方继藩道:「然后,便得让欧阳志出马,欧阳志得去劝一劝陛下,这等大事,一般人的话,陛下是不肯听的,可他一直认为,欧阳志是个稳重的人,他的话,会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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