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彪被方继藩一通狠骂,顿时,不敢做声了,他僵硬着脸,老半天,才尴尬道:「恩公,吃肉干不?」
取出肉干,塞到方继藩手上。
方继藩气的要死,一挥手:「不吃。」而后,方继藩眯着眼,忍不住擡起瞭望远镜:「大漠里遭了灾,拿不下大同,他们就要冻死、饿死,时间在我们这里,我就不信,他们不加紧攻城。他敢来攻城,我就炸死他。」
「回吧,回吧。」
回到了大同,便有张懋的亲兵来,将方继藩叫到英国公行辕,张懋一见方继藩,便怒气冲冲道:「你竟出城去了?不要命了吗?那飞球若是摔下来怎么办?你真是令人操心啊,堂堂驸马都尉,既不会祭祀,出来性军打仗,却又孤身犯险,不要命了吗?」
方继藩道:「侄儿出去打探一下鞑靼人的虚实。那鞑靼可汗,真是卑鄙,他们为了严防飞球,不但扎营时,故意散开,而且连汗帐,竟也和普通的帐子一样,侄儿捧着望远镜,瞭望的眼睛都酸了,都寻不到他们的大帐。」
张懋乐了:「吃一堑长一智,鞑靼人的若是这样好对付,那就好了。」
「可是这般耗下去,不知何时是个头啊。」方继藩不禁感慨。
张懋眯着眼:「你的炸药包,当真威力无穷?」
方继藩颔首:「世伯要不要看看?」
「好。」张懋来了兴趣:「看看去。」
二人至大同瓮城的校场,方继藩下命令人投掷,轰隆一声,那瓮城之中的稻草人,如割麦子一般的倒下,张懋站在城楼上,觉得威力惊人,很是震撼,他正要下瓮城去,方继藩拉扯住他:「且慢着,现在不可下去。
果然,在此时,那城下许多的稻草人,开始燃烧起来,一时之间,瓮城里到处都是火光。
「这……这是?」
方继藩兴高采烈道:「这是侄儿发明的都尉威武霹雳弹,这一弹下去,不只是炸药伤人,其中铁珠、铁砂更是威力惊人,当然,真正可怕的是那鬼火,这鬼火漫天起舞,但凡是一丁点火星,凡是沾染到的人,势必会被炙肉噬骨,死状极惨,这一枚弹的杀伤范围,很是不小,不信,待会儿这鬼火燃尽了,世伯下去看便是了。」
张懋焦灼的等了许久,方才下了瓮城,方继藩胆小,却还在城楼上,等张懋去而复返,张懋眼睛有铜铃大,激动的道:「有此霹雳弹,必教鞑靼人灰飞烟灭啊。太可怕了,下头的稻草人,折损近半。」
方继藩觉得这世伯可能是祭祀多了,脑子竟有点坏了,忙纠正他道:「世伯,是都尉威武霹雳弹。」
张懋无所谓的挥挥手,却还沉浸在激动之中:「都一样,都一样。」
方继藩龇牙:「这对世伯都一样,对侄儿,却很重要啊,不成,我得让人去给炸药包贴个条。」
他转身要走。
却被张懋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