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多月啊,两个多月的时间,刘瑾走啊走,饥寒交迫,可他似乎已经有了经验,沿着官道,历经了无数的磨难,终于到了京师。
现在见到了太子殿下,他整个几乎都已崩溃了,正待要跪行着过来。
刘瑾滔滔大哭道:「奴婢……奴婢这几日,都在做噩梦,梦见许多事,害怕再也见不到殿下……奴婢……」
「且慢着!」方继藩大吼。
刘瑾身子一顿。
方继藩道:「你做噩梦?你是不是还觉得疲倦,脑袋有点昏沉哪?」
「是呀,奴婢……奴婢……」
方继藩大叫:「你是不是自北通州进京师来的?」
刘瑾一愣,他此时百感交集,虽然觉得方继藩的问题,有些奇怪,可是……刘瑾还是道:「对呀。进京不都是从北通州来的吗?」
方继藩呼了一口气。
北通州……做噩梦,疲倦,昏沉……
这不就是天花的早期症状吗?
至少,有很大的机率。
方继藩大叫道:「不许过来,殿下,我们退后,张永,赶紧的,去西山,让医学院的人来,告诉苏月,要有所防护!」
见了刘瑾来,张永心如死灰,心疼的无法呼吸,听到方继藩吩咐,却也不敢怠慢,火速的往西山去了。
朱厚照忍不住道:「咋了,咋了……」
方继藩将朱厚照拉扯到很远,而后进了东宫,命人架了梯子,从高墙后探出头来,方继藩大叫道:「刘瑾,你站着,别动。」
刘瑾孤零零的在这东宫之外,左右看看,见这东宫大门紧闭,有点懵,左右看看:「咋,咋了这是?」
「没事,没事,你不要紧张,不要多疑。」方继藩歇斯底里的大喊:「很快就没事的,别乱跑,就在这儿,太子殿下有惊喜给你,不要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