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料不到,师公的侄儿,居然亲自来入学,难怪他腿脚有病,都可以插班进来,这是师叔啊。
看着所有人,都毕恭毕敬的朝自己行礼,一个个小心翼翼……
张元锡瞠目结舌。
「师叔,你饿了吗?我带了肉干来。」
「师叔,渴不渴,我去给你斟茶。」
「师叔……」
一下子……明伦堂里热闹了起来。
每一个人都围着张元锡,巴结讨好,这是师公的侄子啊,还是活的,很稀罕。
张元锡这才感受到了,同窗们的热情,他们叫我师叔?
过了正午,吃饭的时候,有人恨不得将自己碗里的肉统统塞进张元锡的碗里,张元锡这时才感受到了集体的温暖,他发现这里比之自己的家里来,简直就是天上地下,自己一辈子在家中,简直就是虚度的不知多少光阴,只有在这里,和这些同龄人在一起,自己才知道,这辈子没有白活。
到了下午的时候,倒是有人好心提醒他:「下午的课,师叔就不要去了。」
「为何?」
这学兄一脸支支吾吾:「这个,这个,下午是学骑射,骑马和射箭……」
「你们学什么,我便学什么,无妨的。」
张元锡并没有意识到,自己随后,震动了整个西山书院。
…………
方继藩在午睡,便被人吵醒:「师公、师公……快来看,快来看!」
方继藩醒了,对面房里的朱厚照也被吵醒,二人心急火燎的起来,却是一个徒孙一惊一乍的道:「快去看,去看张师叔。」
「张师叔,哪里有什么张师叔?」方继藩更加一头雾水。
「去靶场。」
方继藩只道是出了什么事,可到了靶场,这里倒是风平浪静,朱厚照也兴冲冲的跟了来,忙道:「没死人啊,哪里有死人?」
在这靶场上,所有的生员里三层外三层,一个个瞠目结舌的看着那一瘸一拐的张元锡。
而张元锡手中提着弓,可惜……弓竟生生被扯断了。
被扯断的弓,有两把。
而张元锡则一副无辜的样子,忍不住道:「我不知道啊,我不知道这弓这般的不结实……」
方继藩有点懵,什么情况?
刘杰见了方继藩和太子殿下来,忙是赶上前来:「殿下,师公,快看这张师叔。」
张……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