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哲还站着,他的眼睛依旧张的很大,在那一瞬间,他痛彻心扉,可也在这一瞬间,无数不可思议的念头,在他的脑海里划过。
这……或许是上天开的一个玩笑吧?
然后,他魁梧的身材便轰然倒地。
这不是玩笑,至少,现在没有一个人,可以笑得出来。
额哲死了……
死的不能再死了。
不安的族人们,发出了惊恐的叫声。
即便他们自诩自己是草原上的汉子,天不怕地不怕,可突然见到如此灵异之事,却还是恐慌无比。
「斧头……哪里来的?」
「天……天上掉下来的,好似……好似是如此………」
…………………………
藤筐里,突然多了两个人,再加上,那气球有些漏气,虽不严重,不过……显然,飞行的速度,慢了许多。
杨彪歪着头,他突然想念起自己的斧头了,那是一把很不错的斧头啊,长的和自己一样,方方正正,当初,真不该丢了啊,若是还留着,回家还可以去劈柴火,自己的婆娘,一直舍不得买一个银簪子,自己将斧头卖了,再凑点自己的工钱,这银簪子,或许就来了。
「糟践了啊,糟践了啊。」他又从藤筐里搜出一个皮囊,躲在一边喝了一口酒,显得很忧郁,满脸愁容,喝的微醉,便啪的给自己一个耳光。
一旁冷的直哆嗦蜷在毯子里的周腊吓了一跳,忙道:「有话好好说,别打人哪,别打,君子动口不动手。」等他反应过来,原来要打的不是自己,这才松了口气。
「喂,别喝酒了。」
「为啥?」杨彪瞪他。
周腊忙是换上了笑脸,用温柔的口气道:「不是说,这气球是你操控的吗?你喝醉了,咱们怎么办?」
「噢。」杨彪打起了精神,他差点忘了,恩公是让自己带着他们回去的。
他便站起来,将皮囊收了,这又想起,自己喝了酒,竟又有了尿意,二话不说,直接放水,迎着风,那滚烫的液体犹如雪絮一般飘回竹筐,点点滴滴的在周腊的面上,周腊道:「你这人……」
「咋啦?」杨彪回头看他。
周腊又笑了:「好尿,此尿只应天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