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员如何,功名如何,俊才如何?」方继藩显得满不在乎。
「……」
好吧,这纯粹的讲话是给聊死了。
这家伙,不但没有为自己辩护,却仿佛是嫌自己身上的脏水不够多似的,拼了命的把一切的污秽和龌蹉都往自己身上揽,疯了吧?
说实话,弘治皇帝都不忍心继续看下去了。
这给事中刘安,可是专职的清流言官,主要负责的,就是找礼部的茬,你方继藩没本事辩护倒也罢了,竟还好意思出来献丑,结果被人吊起来各种鞭挞。
许多大臣已经蠢蠢欲动,很想痛打方继藩这落水狗。
只见刘安厉声道:「够了!新建伯,你闹够了没有,在这朝堂之中,大言不惭,真是胆大妄为。」
方继藩一脸有些懵的样子,道:「我大言不惭,还是你大言不惭,你声音比我还大!」
这一次却又轮到刘安懵了,刘安咬牙切齿地道:「本官忝为礼部给事中,上书言事,理所应当!」
方继藩恍然大悟的样子:「噢,原来如此。」
刘健站在一旁,也是想死的心情。
这到底是什么样的蠢货啊,还噢,你这家伙,现在才反应过来?
耻辱啊!
殿中的武勋们,一个个埋着头,不敢把头擡起来,说实话,和方继藩一起做大明的勋贵,挺丢人的。
「看来……」方继藩叹了口气:「是我的不是,就不和你争了。」
「你现在想走?」刘安气势如虹,可没打算放过方继藩。
方继藩很理所当然地道:「我还是孩子!」
「……」刘安后退了一步,震惊了。
一个人,到底要有多厚的脸皮,才能说出这样的话。
他气得发抖:「莫非,你还想说自己患有脑疾,所以你便可以这样放肆?」
「对呀。」方继藩很干脆的点头。
角落里,张鹤龄和张延龄两兄弟站在一起,两兄弟咬着耳朵:「哥,我怎么觉得这方继藩……脑子真有问题啊。」
「不要胡说。」张鹤龄淡定自若,捋着须道:「要相信新建伯,他不会这样蠢的,吾早看他乃非常之人,嗯……要相信他。」
这声音,有点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