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这有功便要赏,有过则要罚。」
说到过的时候,弘治皇帝不禁冷冷的看了朱厚照一眼。
随即又道:「今南和伯立下此功,如此战功,不容忽视,兵部要立即拟定章程,不可寒了将士们的心。」
马文升颔首点头,这论功行赏,兵部自有旧例,倒是不用操心,只不过……他定了定神:「南和伯此次的功劳甚大,因而臣想,南和伯的封赏,还是请陛下圣裁为好。」
弘治皇帝一笑:「方继藩。」
「臣在。」方继藩心里美滋滋的,含笑着应道:「陛下有何吩咐。」
弘治皇帝深深看了方继藩一眼:「依卿而言,汝父此等功劳,该如何赏赐?」
方继藩觉得有些坑,你问我做什么,我是我爹的儿子,我得谦虚才是啊,说大了又不好意思,说小了,我一家都吃亏……
弘治皇帝似笑非笑的看着方继藩,似乎是在考教方继藩似得。
方继藩认真想了想,便道:「臣以为,太子殿下乃是储君,臣是臣子,这等事,陛下要考教,也当考教太子才是。」
「……」
弘治皇帝沉默了片刻。
接着目光看向朱厚照。
朱厚照心都凉了,合著自己瞎闹腾了老半天,结果反而成了坏人。
谁知,方继藩这番话,却是突然给了自己一线希望。
他感激的看了老方一眼,眼眶里闪着热泪。
这世上,只有老方最懂本宫啊。
「那么,太子……你来说说看。」弘治皇帝板着脸。
朱厚照打起了精神,见方继藩给自己投来了一个眼色,似乎带着鼓励,也颇有几分希望自己洗刷侮辱,为自己加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