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外头的干孙子们,送来了好消息。
可结果……萧敬有点懵逼了。
人……拿住了……
他大抵的看过了东厂的奏报,一头雾水,眉头不禁深深的凝了起来,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
「就轻而易举的在一处客店里拿了人,拿了人,就押送去了西山百户所,授课,授什么课?这方继藩,是不是脑疾发作了?」
来送奏报的乃是萧敬的干儿子程前。
此刻程前也是懵逼的,他朝萧敬摇头:「奴婢也不知道啊。「
萧敬觉得自己的智商,被按在地上摩擦:「这方继藩也太儿戏了吧,就算是捉拿钦犯,也要做的面上好看一些,譬如寻个破庙,里头要有点打斗的痕迹,死了穷凶极恶的从犯,再烧一把火,把动静弄大一些。这选的人,也不对,就一个客店的掌柜?据说腿脚还不便?为何不寻一个粗壮一些的汉子,满嘴络腮胡子,面目狰狞,最好身上能有一道伤疤?」
「干爹真是高见哪,奴婢也是这样想的。」
萧敬鄙视的看了一眼奏报,不屑的将奏报收了,从嘴里冷哼出声来:「还是太年轻啊……不讲究!」
「小孩子,懂个什么,自从他种了地,教了几个门生,尾巴就翘天上去了。」程前笑嘻嘻的附和。
「也不能这样说。」萧敬背着手,看着程前的目光透着几分警告的意味。
「一码归一码嘛,方继藩还是很有才学的,其他都好,就是喜欢凑热闹,陛下对他,还是很欣赏的,你是宫里的人,在宫中行走,说话要谨慎,不可胡言乱语,否则,别掉了舌头。」
程前哭了,流出泪来,跪倒在地,感激的说道:「还是干爹对奴婢好,奴婢年年月月、日日夜夜、时时刻刻,都牢记着干爹的教诲。」
萧敬懒得理他。
作为宫中最重要的人物,萧敬对这等事,早就习以为常了,他却是眯着眼,陷入深思:「方继藩拿人头作保?」
「这……是锦衣卫那儿传来的,是说拿人头作保,您看看,这多猖狂哪。」
「噢。」萧敬不置可否,却是动身,赶往暖阁去了。
到了暖阁,便见弘治皇帝很懵逼的垂头看着一本奏疏,这角落里,只站着一个小宦官伺候着,萧敬给那小宦官使了个眼色,小宦官会意,蹑手蹑脚的告退出去。
见弘治皇帝一脸震惊,萧敬只是面上带着笑,小心翼翼的躬身上前,先拿手背试了试弘治皇帝御案上的茶盏,发现还留有余温,这才悄然的站在了弘治皇帝的背后。
弘治皇帝一脸无语的来回看了几遍奏疏之后,突然道:「萧伴伴……」
…………
感冒了,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