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徐经说到做到,今日抱着必死之决心,要嘛得恩公准许,自此侍奉恩公,要嘛从这里跳下去,死在恩公府门前,死亦无憾!」说着,竟是滔滔大哭着道:「恩公啊……小生拜师,出自肺腑,今日便是死,也要明志……」
「……」
坐在乘舆里的朱秀荣,诧异地掀开纱帘,仰面看着那屋脊的徐经,俏脸写满了震惊……还有尴尬。
「……」的确是有些尴尬,她俏脸微红,觉得臊得慌,皇兄自来不靠谱,果然他所说的话,真是一个字都不能信,亏得她还『教诲』了方总旗老半天。
可是……为何有人争先恐后,要拜他为师呢?
他明明总是显得有些粗鄙的。
方继藩则是老半天的回不过神来……这你大爷的,这是玩的哪一出?
等方继藩反应过来,肺都气炸了,卧草,居然给我方继藩玩这一手。
这若是让你徐经威胁了,我方继藩不姓方,跟你徐经姓好了!
他朝屋脊的徐经龇牙道:「你大爷!真是岂有此理,来啊,你跳啊,你跳我看看,你以为你他娘的跳了,我方继藩收你做弟子了?狗娘养的东西,你跳我看看啊……」
「……」这一句话里,真是粗鄙之语频出,乘舆里的朱秀荣顿时俏脸更红,又……显得有些无措。
而方继藩则是嚣张地大笑道:「来,跳,来人哪,给本少爷提一把椅子来,茶,本少爷看看,你这龟儿子敢不敢跳,不跳是孙子。"
徐经这显然是早有预谋的。
所以他在楼一咋呼,唐寅、欧阳志几个早预备了。
呼啦啦的全从府里冲出,连邓健也忙着追出来。
「恩师……」唐寅疯的跑过来,见恩师也炸了,吓得面如土色,连忙跪下道:「恩师……徐兄想要拜入恩师门下,是发至肺腑,请恩师松松口,收下他。」说着,他便开始抽泣,一个劲的擦拭眼泪。
欧阳志三人也不知被徐经灌了什么迷汤,也跟着跪下道:「恩师,徐经人品贵重,恳请恩师将他收入门墙。」
邓健撅着屁,昂头,看着头的徐经,大叫道:「少爷,要真跳了,要真跳了。」
方继藩笑了,你们特么的逗我!
他双目四顾自雄,豪气干云地道:「跳,跳下来。你大爷,本少爷是吓大的,告诉你,徐经,本少爷玩这一套的时候,你连人都没过,今日本少爷什么事都不做,专等你跳,实话告诉你,想入我方继藩的门墙,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