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下啊,你!」
弘治皇帝眯着眼,回味着朱厚照的评价,眼眸幽深,阴影下,看不出他的喜怒。
方继藩已经吓尿了,忙是道:「臣见过陛下,吾皇万岁!」
朱厚照笑了:「你这小子,竟敢来吓本宫,这时候,父皇该在暖阁里批阅奏疏呢,哪有空闲……」他下意识的回头,然后……脸部的表情瞬间僵硬,宛如凝固在琥珀里的化石。
弘治皇帝微微一笑,手轻轻的搭在了朱厚照的肩上,目光又扫了一脸无语的方继藩。
弘治皇帝淡淡的笑了:「朕听说,皇儿病了,特意来看看,看来,皇儿很精神。」
「父皇,儿臣……儿臣……」朱厚照想说什么。
弘治皇帝又笑道:「这里……太狭小了,施展不开,不是说话的地方,朕在左春坊的明伦堂里,等你吧,噢,方继藩……」
方继藩一脸尴尬:「臣在。」
弘治皇帝风淡云轻道:「你也要来。」
说罢,徐徐踱步,当真是走离了寝殿。
方继藩和朱厚照大眼瞪小眼。
历来都是方继藩坑别人,可今儿,也算是老师傅失了手,被朱厚照给坑了。
弘治皇帝一走,那刘瑾便颤抖着身子进来,额上是黄豆一般的大汗。
「殿……殿下……」
朱厚照怒极道:「狗一样的东西,父皇来了,你怎么不通报?」
刘瑾瑟瑟发抖道:「奴……奴婢见了陛下的时候,还没喊,随驾的侍卫就……就……作势拔刀,奴婢……奴婢吓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