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治皇帝心里有了计较,不动声色地道:「噢?竟有此事,只是,三个秀才与方继藩无冤无仇,何以就肯就范,乖乖被方继藩这小子玩弄呢?」
谢迁正色道:「说来话长,据闻,这三人拜了方继藩为师。」
拜了师,这就难怪了。
弘治皇帝又道:「可为何三人肯拜方继藩为师?」
「这个……」谢迁倒是踟蹰了:「这个奏疏之中,并没有提及,想来,可能是威逼利诱吧。」
弘治皇帝一笑:「那就查实之后再计议吧,不必不急一时,这小子倘若当真害人不浅,朕也决不饶他。」
弘治皇帝虽是帮方继藩圆了过去,心里却还是有些恼怒,这个臭小子,实是不省心,等乡试结束之后,是该敲打敲打才好。
接着他笑了笑:「说起来,其他诸省的乡试,诸公想来鞭长莫及,不过在这北直隶,却不知,诸公以为,此次谁能名列榜首?」
刘健想了想,道:「老夫倒是听说保定府有个叫王安的秀才,字荐仁,此人在保定,县试、府试、院试三元皆中榜首,很有才华,料来,今科北直隶的乡试榜首,定是花落此人头上吧。」
「荐仁……这个字号倒是别致,荐之以仁,嗯……好,好。」弘治皇帝有爱才之心,连连点头:「那么,等开考放榜便是。」
…………
还是卯时,天微微亮,欧阳志三人便要拜别恩府,前去参与乡试。
谁晓得到了方继藩的院落,却见那儿乌七八黑,想来恩府也不会早起,十之八九,还在呼呼大睡。
欧阳志三人相互看了一眼,不禁摇头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