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疯了啊。
小宦官顿时咬牙切齿,厉声咆哮:「姓方的,你敢殴打……殴打钦使,你好大的胆子……你这是想要做什么?你……」
他捂着额头,嗷嗷大叫。
方继藩却朝他一笑,一副浑然不在意的样子,取出湘妃扇,徐徐的扇风,然后一字一句地道:「我方继藩就不信,你有种敢绑我!」
小宦官彻底的懵了。
挑衅,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额上已是起了血泡,小宦官疼得面色扭曲,而且最重要的是,方继藩居然敢说自己没种,上一次骂自己没卵子,这一次……
他厉声咆哮:「咱不敢绑你?你说咱不敢绑你?咱若是不敢绑你,这姓便倒过来写!」
他一摸额头,疼的龇牙,这家伙下手还真是狠,以至茶盏碎裂,有碎瓷嵌入了额上的皮肉,他摸了额头的手湿漉漉的全是血,他发出嘶吼:「来人,来人,将他绑了,绑了!」
外头有小宦官带来一起公干的亲军,一见这阵仗,也不敢迟疑,箭步冲进来,二话不说,取了绳索,将方继藩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