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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我有一个请求。」
老人擡起头来。
他诚恳道:「我把一切都交给你,你会成为花帜的主人,大都的议员……我只希望你放过那个蠢货。」
陆南栀沉默地站在风中。
这次相见,她随身就带着那块嵌珠摄像头,以及礼堂的影像证据。
这是铁证。
也是她有信心赢下与花帜这局对弈的关键之物。
但是……她一直都没有展示,甚至没有告知老人这件事情。
「自由礼堂的精神放逐,是他策划的……他已经跟我坦白了。」
深吸一口气。
赵西来擡头,望向陆南栀,艰难笑道:「有时候真羡慕老陆啊,能生出你这么优秀的女儿。不过……怎么来看,出了这种事情,都是当父亲的责任更大。」
「我对不起他……」
在这一刻,轮椅上的老人,不再是大都的议员,而是一个父亲。
他的脸上不再散发莹润的红光,而是逐渐变得枯白,布满褶皱,眼神里闪烁着黯淡的愧疚,「我……不是一个好的父亲……」
「你希望我怎么处理他?」
夫人缩在大衣内襟,默默攥着证物的那只手,重新松开,她垂目沉思了一小会,低声询问。
「只要不杀他……就好……」
老人声音轻若蚊蝇,「我会安排他去北洲……如果能死在要塞,那是最好的事情。前提是,伱愿意给他离开大都的机会。」
陆南栀欲言又止。
今夜的一切,都不在自己的预料之中。
她甚至做好了鱼死网破,双方惨烈拼斗的准备……她本以为自己会头破血流,也做好了绝不后退一步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