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的痛哭声音断断续续,很难想像这是一个男人能发出的声音。
听起来……很窝囊。
老人平静看着自己的儿子。
他眼中没有失望。
没有报以希望,就不会失望。
「我……不想去北洲……」
赵器擡起头来,泪眼婆娑,恳求道:「我想留在大都……」
赵西来没有任何表情变化,只是默默接通了打来的通讯。
「喂。」
对面是颤抖的声音。
「喂……议员先生,是我。」
是柳祎的声音。
「我现在……在夫人的宅院里。只不过情景可能跟您预想的不太一样。」
柳祎的脖前有一把出鞘的银刀悬挂,陆南槿持刀而立,神情冷漠,贴靠在她的背后,老宅院的榕树树叶簌簌作响,除此以外没有其他的声音。。
宅院里夫人在饮茶,宋慈和顾慎在两侧静立。
柳祎能感觉到自己脖前那把银刀渗透而出的寒芒……离开大都的时候,陆南槿还只是一个小女孩,十年后再回来,她已经成为了裁决所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
这把刀隐约渗出的杀意令她觉得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