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尽在不言中。
赵器看着那张无视了自己的面容,只觉得自己的手指重新开始了颤抖, 原先他以为是紧张, 现在才发现……这是愤怒。
「贪生怕死者, 勿入北洲。」
赵西来轻声开口,道:「要塞不欢迎孬种,也不欢迎懦夫……现在的问题不是你愿不愿意去北洲,而是,北洲愿不愿意收留你。」
「……」
赵器默默攥拢十指。
「你似乎想说什么。」
老人直视着自己的儿子,语速不缓不急,「我猜得没错的话,你是想愤怒地反驳我,说自己不是懦夫……如果想证明的话……就用这串项炼,套在我的脖子上。」
赵器以为自己听错了,他不敢置信地看着老人。
「你今天来看我,不正是抱着这样的主意么。」赵西来微笑着伸手,示意赵器站得近一些,他手掌在自己脖前轻轻抹过,道:「我很老了,没有力气反抗,你为我戴上项炼,我陷入沉睡……要不了多久,精神就会被放逐。用你刚刚的话来说,这不叫杀人。」
赵器意识恍惚地看着自己的父亲,下意识站得近了一些。
「啪」的一声!
一道响亮的耳光,打得他跌坐在地。
项炼从空中抛出,坠在地上,发出刺耳的散落声音。
赵器捂着自己高高肿起的面颊,所有的精神,被那猛烈的一个掌掴所打醒。
他擡起头来,畏惧地看去……然而却没有看到想像中父亲那暴怒的神情。
「你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