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苍老的声音从人群后传来。
「是我……我只是想见一见南栀而已。」
宋慈怔住了。
这些站得如铜墙铁壁的西装暴徒们齐刷刷让开一条道路。
崔忠诚推着轮椅缓缓来到宋慈面前。
赵西来诚恳看着守在宅院前的乌鸦,他知道这个年轻人非常能打……如果今天在这动手,那么自己临时带的这些人可不够宋慈塞牙缝的。
宋慈神情古怪。
他心想这老家伙莫非是狗不成……嗅觉这么敏锐?躲在老城区都能这么快地扑上来?
「不好意思。」
宋慈摇头道:「夫人说了,谁也不见。」
「关于议员竞选上的事情……她需要给我一个交代。」老人轻声叹了口气, 道:「我不想为难你,也不想为难她。只是见面谈一谈,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宋慈有些犹豫了。
宅院内响起了陆南栀的声音。
「既然都追到了这间宅院前,那么你也该明白,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呢?」
宋慈听到了这声音,明白了夫人的意思,神情从容,站在门前,只是环抱双臂,再不言语。
「……」
赵西来沉默了很久,轻声道:「把门打开吧,这里不方便说话。」
「不……议员先生,这里没什么不方便说话的。」
陆南栀纠正道:「这里是我死去父亲的遗宅,门外就是他倒下的地方,据说他曾是你最要好的伙伴,有什么话不能当着他的面来说呢?」
赵西来沉默了。
「如今是他逝世十周年的祭奠之日……如果你是想来劝我放弃议员席位的话,那就请放弃吧。这一周,我不想见任何人,也不会离开这里。」
陆南栀说完这句话后,再不开口。
这不是逐客令。
却比逐客令更好用。
「一周后是自由舞会……」崔忠诚俯身在赵西来耳旁轻声道:「时间还来得及。需要再谈一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