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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雷划破夜空,骤雨突降,为火热的朝歌城降了降温,同时也让陆北冷静了下来。
「再和那鸿均道祖坐而论道,好好向他老人家请教一下。」
陆北小声bb,举头三尺有神明,刚刚是他冲动了。
正翻著书,突然发现面前的书桌上多了三层食盒,蜡烛点了,两肩亦有双手揉捏,为他拂去紧绷的疲惫。
果然是肉体凡胎,换以前,有美人近身,早被他进身了。
背后香风扑面,陆北仰头靠过去,温软透过头皮,美妙滋味直让他浑身舒坦。
好大,呸,好贤惠的美人,不知是纣王,也就是他的哪位妻妾。
想到这,又蹭了蹭。
「陛下!」
愠怒之声传来,掺杂着几分羞意,明明是欲拒还迎,陆北愣是因为代入感太强,生出了几分被训斥的快感。
不好,是姜王后!
陆北腾一下站起身,扔下手中书册,一个大跳远离书桌。
定睛看去,王后娇颜美艳绝伦,烛光映照,勾勒身段凹凸,阴影轮廓,描绘五官妩媚,成熟风韵绝非出尘仙子可以企及。
望见王后眸中浓情蜜意,陆北嘴角止不住地抽搐,他下意识咽了口唾沫,捡起不近女色的明君风范,退后三步不敢造次。
求求了,我不过去,你也不要过来。
姜王后眼中闪过一抹暗然,白天见大王如狼似虎的眼神,以为自己又得宠爱,现在想想,分明是她自取其辱。
也对,她毕竟不如妲己那般妩媚多姿,夜夜欢娱深得帝心。
「王后怎么来了,来就来,还带什么礼物。」
半晌不见姜王后说话,陆北只得开口打破沉默,推开食盒拿起精致点心品尝起来。
察觉到话语中的疏远,姜王后心下又是一叹,她是个德行贤良的王后,不会因为受了委屈便嘤嘤哭诉,顺着夫君打岔错开的话题,笑着说道:「妾身闻陛下忙于公务,御膳都未曾享用,这才做了些零嘴送过来。」
「王后有心了。」
陆北点点头,三更半夜,孤男寡女,再耗下去迟早要出乱了。
平心而论,他不怕姜王后把持不住,他是怕自己把持不住,借口老夫老妻,突破道德底线,通过五行大阵实现自己想做又不敢做的事情。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王后来得正巧,你看这本书,写的东西可真有意思。」
陆北使出注意力转移大法,曾几何时,他万万没想到,好色如他竟然会沦落到美人在怀,大家一起熬夜看书的戏码。
这该死的道德素质,怎么就降不下来呢!
陆北看的是道书,和国家大事没有半毛钱关系,墙角边堆着的国书垒成一座小山,他看都不看一眼。
如此玩物丧志的昏君,自然称不上明主,但和此前夜夜留宿寿仙宫,终日荒淫不理朝政相比,起码戒掉了终日荒淫。
改了大半,是个好征兆。
姜王后不敢多说,知道夫君性格脾气,生怕自己多言,把刚起的好苗头打死了,含笑上前朝书页看去。
夫妻二人烛火之下看书,看着看着便靠在了一起,姜王后远没有陆北精力旺盛,不过片刻睡意渐浓,强打精神陪伴在旁边。
好女人!
幸亏你只是小说里杜撰的人物,如果正史里纣王也有……
也不尽然,真正的历史里,纣王没那么坏,他被人偷家,史书由胜利者书写,自然被骂了个一文不值。
陆北穿越的时候,为纣王平反的风波一浪高过一浪,可惜以前骂太惨,昏君形象深入人心,加之老百姓只喜欢看热闹,对纣王是好是坏不甚在意,昏君的标签是扯不掉了。
退一万步,你都有妲己了,被骂两句怎么了。
多少人跪着都没这门路呢!
后半夜,姜王后身困神乏,上下眼皮打架,敌不过酣睡困倦,低头倒在夫君怀中。
陆北放下手中书卷,擡手拂过青丝,望着无比熟悉的面庞,纠结着要不要得偿所愿。
羽扇纶巾:反正都是幻觉,试一试有什么关系?
坏蛋:他说的都对,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以后后悔也晚了!
陆北一拳一个,打跑两个混帐玩意,横身将美人抱在怀中,就这么照着烛火,就着美色翻看道藏典籍。
越看越上头!
他说的是书。
结果不是很好,他虽然悟性惊人,但也没有办法梳理道书总结一篇修行法门,不是他不行,而是书不行。
这年头,啥啥都讲究一个垄断,修仙练气亦是如此。
想成为长生不老仙,必须要拜一位老师!
「拜谁好呢?」
陆北闭目沉吟,揽着怀中美人思绪万千,想来想去,只有截教一条路可选。
道理简单,阐教站西岐,截教和殷商绑定,一条绳上的蚂蚱,且多有门人弟子在朝中当职,比如那位骑着墨麒麟的闻太师。
闻太师,闻仲,三朝元老,托孤大臣,截教三代弟子,拜师金鳌岛金灵圣母,为人忠义,道友遍布五湖四海。
他对殷商的忠心不必多言,哪怕是纣王这样的昏君也不离不弃,多少有点助纣为虐。
纣王对闻仲亦恭敬有加,任凭打骂不敢大声bb,足见闻仲的个人能力和人格魅力,是除了妲己之外,唯一一个能让纣王乖乖听话的狠人。
「孤的太师何在?」
……
「孤的太师何在?」
纣王一改往常日上三竿,熬夜看书完毕,亲自送姜王后返回中宫寝宫,而后在龙德殿赶早朝,开口就要见他的太师。
「禀报陛下,北海七十二路诸侯袁福通等人犯上叛国,太师奉敕征北,此去已有数个年头了。」一老臣出列回道。
「又征北,北惹着你们了吗?」
陆北暗道晦气,没好气道:「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xN
「问你话呢!」
陆北扬起鼻孔,对准了下方的老臣。
这糟老头子,和他在三清峰遇见的莫不修一个模样,活该看他的鼻孔。
「臣,臣亚相比干。」比干无奈回道。
我是你叔!
自打太师闻仲北伐,纣王就疏于朝政,半年前威逼利诱,纳了苏护的女儿苏妲己,沉迷美色,连上朝都懒得应付,着实愁煞了他这个托孤老臣。
「原来是二叔呀,不早说,昨天孤失足落水,脑子进水竟连二叔的音容笑貌都不记得了。」
一听老东西大有来头,陆北撇撇嘴,懒得再看那张面孔,清清嗓子道:「来人,赐座,二叔年纪大了,万一失足撞死在大殿上,孤有嘴说不清,以后真成昏君了。」
「……」xN
群臣愕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陛下今天又整什么幺蛾子。
座椅搬上,比干浑身发抖坐下,气得,听纣王话里的意思,嫌他碍事,巴不得他一头撞死在龙德殿。
「太师北伐,战事如何?」
「战事焦灼,一时无法凯旋。」比干还在气头上,首相商容出列。
「你又是谁?」
「老臣商容。」